历经好几月,红薯方成熟,挖出又阴萎,洗净削好皮,整只蒸孰透,放凉切小条,放置竹席里,阳光下爆晒。
头戴着草帽,在席边翻晒,细下地照料,想太阳下山,水气未晒尽,夜间露气升,更加难晒干,如有夜间雨,改天就生霉,浪费又耗力,心里也不安。
好在睛两天,阳光也灿灿,红薯也半干,如连两晒日,就能全晒干。
那夜下起雨,红薯渐张霉,心里很着急,于是生柴炉,薯干放炉面,温火烤翻炒,渐渐在变干,拿块放嘴里,软硬又甘甜,像是儿时味。时过几十年,仿佛在眼前,妈妈辛苦晒,兄妹偷着拿,装包又装袋,妈妈大声吼,我们早跑开,躲在角落里,钿细在品味,香甜又饱腹,个个笑开颜,偷眼望妈妈,端坐竹席前。
如今晒薯干,难见儿日境,如今已中年,儿孙巳长大,兄妹各地住,相聚都很难,只在过年时,兄妹才相见,晒点红薯干,分给他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