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喜欢读书吗?
九玥转过头看向我,我也下意识出于礼貌看向她。在与她眼神刚触碰的那一刻,我有些恍惚。她深邃的眼神让我有些失神,直至晚风将他额头的一缕发丝吹落到眼前。我才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历史与哲学方面的书我爱读,至于是否喜欢他们,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自觉只要是与自己的看法或者想法有较一致的,我都会细研出它的一个所以然来。”为了让她听得明白些,我说话时语速很慢,尽量让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被她听见与理解。
我话音刚落,九玥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读书吗?”她说这句话时没有转头看我,只是稍微向前走了几步,将双手很自然地搭在天台的围栏上。这动作自然而然,我仿佛有种错觉,觉得此刻她比黑夜更像是夜色中的一部分,神秘地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
我没问她为什么喜欢读书,只是默默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现实的丑恶使我不再相信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他们真的太假太不真实。因为看不穿他们的心,所以我不信任他们。相比之下,书中的人因刻意的被作者加以运用,即便是坏到骨子里的人,也很容易让读者发现其恶的真实,这就是我喜欢读书的理由。他们很真实,恶也好,善也罢。总有他们最真实的一面。这也是我所向往的精神世界。现实似乎混沌不堪,深处现实的人总喜靠猜测去看人心。这往往事与愿违,除了误解还是误解。而书里的世界却格外清晰与精彩。那是与现实相反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每个人对生活的理解都不同,对某一类人的行为理解自然也不同。社会往往单纯,复杂的只是人心。人心难测,但能测准人心的,一般都不会是人,若真有那人,我心甘情愿奉她为神。”
“此话当真?”她一脸惊诧地看向我,像是发觉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又像是有什么秘密被旁人发现了去。但当我在看向她时,那刚才的不可思议被一层淡淡的惊喜替代。她的这般神情惊住了我,我隐约察感到了一丝“危险”气息正向我逼近。
“你,你没事儿吧?”我有些不安的对她说到。
她迟疑了一下,说到:“没,没事儿。”接着转身走向围栏边,抬头仰望星空,只是不在像先前那样双手随意放在围栏之上,而是微微合十放在胸前,嘴角微启,似乎默念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在许愿吗?”
“嘘……”一阵微风吹过,使我一时间想不起这声音是她发出的还是风带起的。但我知道她是示意我不要讲话。
“快看”
“我去,流星”我不可思议,心情激动。
“快,快许愿。”
“沈默,我们还会再见的。记得,不管生活如何,一定要试着多了解人心。愿你永远善良。对了,能测人心的,真的不是神。但我渴望你奉我为神。”
夜色星空中,留下淡黄色的荧光,远远望去,像是人的眼睛。但再细看,你就会发现,那却是由无数颗肉眼无法观察到的星星所组成。
与九玥别离,已有三年之久。每次忆起往事时,脑海里总有多半是关于她的。但遗憾的是,自那以后就再没见过她。
我想,我大抵是有些思念了。
“我的神,真的还会再与你相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