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很早以前就想写的文章,最早文章的名字应该是《我的王校长》,之后再想写名字又变成了《我的两个王校长》,现在再写又成了《我的三个王校长》。从第一次离职到第二次离职,到现在因车祸躺在床上休息,想想也就一两年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想如果没有走出最早的第一步,我现在想写的应该还是《我的王校长》,可能压根就不会写这样的文章,怕得到一个给领导拍马屁的罪名。
第一个王校长叫王强,大家都说他是大好人一个。我们第一次见面,他穿着蓝色工作服,正准备给操场画白线为即将开始的运动会做准备。时间一晃五年过去了,他的这身工装经常出现在学校需要的任何角落——厕所,操场,教室……他像守护自己的家一样守护着这个小小的校园。孩子们淘气将沙包扔到了房檐上,他就把孩子架起来去房檐上够沙包;一年级的顽皮小子不服“管教”,他就把那头小野兽紧紧搂在怀里;我们几个住校的老师晚上遇到紧急情况,他带着校里的几个男老师第一时间赶到。作为一个新老师在从教最开始的几年里,遇到的诸多棘手事件,都是王校长在背后替我撑着,如果一一道来真的是要说上一半天的。在晚上八九点时彼此互道一声早点休息,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要离职了,我也只敢跟王校长讲。没想到他全力帮助处理很多麻烦事情,一句:走到哪里不都是给党培养人才嘛!减轻了我内心的沉重负担。但对于王校,实在是有太多的不舍啊!
第二个王校长叫王建斌,大家都说他是干事的人,这所学校应该是王校长教育生涯的最后一搏,他的管理事无巨细。每天早上两栋教学楼,每一间教室他都要挨个转过,大家伙也都是牟足了劲,奋力向前冲。短短几年的时间,一所民族学校在周边也能闯出声誉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总是说落后不可怕,只要知道原因就总有解决的办法,可以想象得出他是拉着怎样一艘大船在艰难前行。只要是对工作有好处的,王校一定会全力支持,他恨不得能有分身术,参加所有学科的教研。对于教学和教育他有着自己的见解,有一次我们教研到晚上八点,王校长路过点着灯的教室,推开门也参与了进来,化繁为简,突出重点,一节课的效率怎么来……就那样平易近人的和你拿着一课又一课铺开了聊。最终我还是选择离开,离开的时候是十分痛苦的,我怎么能舍得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怎么能舍得王校手把手的扶持,怎么能舍得这样一个积极向上的集体。这个时候又是一句:走到哪里不都是给党培养人才嘛!成了最后的祝福语。但内心真的很沉重,多么希望再次相遇,多么希望再次一起给党培育人才啊!我离开的最后一句话是:王校我还会回来的。王校说我是建校以来第一个辞去公职的老师,在我走后半年,他竟然成了第一个辞去公职的校长!看到他两鬓斑白和依旧提拔的身姿我再也安奈不住内心的凄凉,一切都回不去了呀!想说些什么,但什么不都是白费吗!敬爱的王校,一切安好。
第三个王校长叫王志江,大家都说他是中国少有的教育家。其实这些都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决定跟着王校一起干的原因很简单,我就是想知道这课到底应该怎么上。他是“骂”我次数最多的一个校长,曾经一度我成了教研时传统教育的代表,可能现在也还是。中午打饭,王校说:俊娜,下午你就等着挨批吧!我一定是激起了他内心无尽的波澜,就像骨折错位了一般,他一心想着把我理顺了,调正了。他能够让你最真切的看到你的真实面目,而我就像贪婪地婴儿一般这半年躲在襁褓里疯狂生长,他会带着你无限的逼近你自己最美的一面,教育最美的一面。但天变了,“襁褓”没了,我从没有感受到自己竟会这样的无助,当我知道刚刚筹备半年的学校因投资方撤资要就地解散时,竟像个婴儿一样嗷嗷大哭。我深知,当你走出来了,就没有办法再回去了。接着就是分流安排的通知,继续跟着王校的机会如此渺茫。就在我们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王校在诸多压力下还是挺住了,哪怕是从退出董事会也要继续办校。我真的是欣喜若狂,即使是因伤躺在床上也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谢谢敬爱的王校长,守住了美好的希望。
我的三个王校长,都是我敬爱的校长,有的人守护着,有的人斗争着,有的人在奋力改革。而我,也要继续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