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医生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医院使用的是进口设备，不仅能测出失身时间，还能精准到几分几秒失的身。”

“这么厉害？”刘帝把单子往桌上一放，说，“你带我去看看。”

“女人圣地不允许男人进入，”缺德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向郑书记使眼色，“你有什么疑问可以问郑书记。”

于是刘帝把目光投向郑书记，问：“郑书记亲自体验过？”

“你说啥话？“郑书记说，“我一个大男人体验那玩意干什么？”

刘帝拿起那张单子，问他：“你相信这上面写的东西？”

“当然相信。”郑书记看着缺德医生，对他说，“缺德医生是医学博士，她不可能骗人。”

“鬼才相信。”刘帝说着走向小隔间，欲要瞧个究竟。

郑书记忙拉住他，说：“医院这么大，他们不可能造假。”

他把刘帝拽出门诊，接着说：“走吧，别在这里让人看笑话了。玉儿还没结婚呢，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不关我的事，”刘帝叫冤说，“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嘘。”郑书记放眼看了看周围的人，“你能不能小声点？”

“她的膜破不破跟我没关系，”刘帝压低声音说，“我根本没动过她。”

郑书记把他拉回车上，掏出那张单子在他面前甩了甩，说：“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是我干的，”刘帝大声说，“这里面肯定有诈。”

郑书记惊了一下，忙把单子收回来，看了他好一会，才问：“你怀疑我跟缺德医生合伙蒙你？”

刘帝没出声。

他继续说：“那医生姓缺德，我姓郑。‘郑’的同音字就是‘正’，这意味着我做人很正直，不干欺蒙拐骗的事。”

“谁知道呢。”刘帝低声说。

“你不相信姥爷？”

“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郑书记说，“毕竟，玉儿也是我外孙女。我不偏向任何一方，我只看证据。”

“我没干过那事。”刘帝再次重申自己的清白。

郑书记见他不肯承认，只能说：“这事不是我说了算，咱们回去请教一下她爸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

没待刘帝答应，他就吩咐林青玉把车开了出去。车子出了医院，林青玉却一直绕着医院转圈。刘帝很疑惑，正想问原因，林青玉却说：“我们上你酒店看看吧？”

“上我酒店干嘛？”刘帝没好气地说，“你还嫌我不够惨吗？“

“你哪里惨了？”

“你姥爷把那层膜算我头上，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做冤大头吗？”

林青玉呵呵笑道：“你走大运了。”

“我走什么大运？”

“我姥爷把那层膜算你头上，说明他很重视你。”林青玉说，“很多人想当这个冤大头，还找不到机会呢。”

“谁稀罕？”刘帝把脸扭到一边，看着窗外说，“我可不想被人冤枉。”

“你不冤，你确实干了那事。”

“你别乱扣帽子，”刘帝回过头来说，“我连你的手指都没碰过。”

就在这时，郑书记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林青玉：“你怎么还没到家？”

“我不是在等你消息吗？”林青玉说完，转而又说，“行，我们这就回来。”

收起电话，她对刘帝说：“我爸妈在家等着，姥爷让我们马上回去。”

车到半路，林妈又打电话来问：“你们回来了没？”

“在路上，”林青玉大声说，“马上就到。”

“快点儿，”林妈催促道，“我们正等着跟你们说事。”

“行，我们很快就到。”

挂了电话，林青玉很快就把车开进了别墅。

刘帝问：“你妈要跟我们说什么？”

“不知道。”林青玉拉开车门，对他说，“你先下车，有话进屋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然后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站定。

林妈指着她对面的沙发，对他们说：“你们坐那吧。”

刘帝惴惴不安坐下去，正想把事情的原委向林妈和林长官交代清楚，林妈就说：“你啥也不用说了，你俩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啦。”

说着她看了一眼林长官，接着说：“既然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事也只能这么办了。”

“怎么办？”林青玉急切地问。

林妈又看了一眼林长官和郑书记，才说：“我们仨商量好了，找个时间先帮你们把婚给订了。”

“订婚？”刘帝喊道，“我们什么都没干，咋就订婚了？”

“没干？“林妈拿出郑书记给她的那张单子，对他说，“单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敢说没干？”

“这完全是那医生胡编乱造。”

“缺德医生是博士生，她怎么会干缺德的事？”

“博士生又怎么了？”刘帝不以为然地说，“十年前朔阳县那姓黄的县长不也是博士？她不也一样干猪狗不如的勾当？”

郑书记听了吓一跳，放下手上的茶杯，问他：“这话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刘帝说，“朔阳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郑书记全身哆嗦一下，打断他说：“这话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刘帝十拿九稳说道，“你不信可以向内部人士打听一下。”

郑书记瞄了一眼在坐的女婿，对刘帝说：“暂停。”

刘帝看他神情紧张，忍不住问：“你认识黄县长？”

林青玉插嘴说： “我老爷是省委书记，市内市外没有他不认识的官。”

郑书记伸手拍她一下，凶道：“你瞎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林青玉撇着嘴说，“我没说错呀。”

“你坐那边去，”郑书记指着对面她妈那里，对她说，“别妨碍我喝茶。”

“嫌我碍事，我走就是了。”林青玉站起来就要往楼上走去。

林妈把她喝住：“你坐下。”

林青玉只好乖乖坐回原位。

“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林妈把视线转向刘帝问。

“缺德医生干缺德事。”刘帝提醒她。

“缺德医生不可能干缺德事。”林妈说，“首先，她不是官场人物。其次，她干缺德事捞不到好处。”

刘帝微微一笑，说：“干缺德事不分职位，不是说像黄县长那样的人物才干勾当。更何况，她有没有获得好处我也无从得知。”

听完此话，林妈脸色突然一变，问道：“难道你认为我们跟她窜通算计你？”

林青玉听到这里，忙走到林妈身边打圆场说：“你别生气，刘帝只是假设。他没说你们是同伙。”

随后，她把手搭到她妈肩上，一边给她做按摩，一边又为刘帝找借口：“他只是一时激动，说错了话。”

接着，她又向刘帝使眼色，暗示他说点好听的。

刘帝说：“我没说你们窜通算计我，我只是随口一说。”

郑书记在一边说：“小子，你就认了吧。”

“我没干过，”刘帝气恼说道，“咋就认了呢？”

林妈再次拿出那张单子，往他眼前一亮，说：“检验报告都出来了，你还想抵赖？”

“抵什么赖？”刘帝说，“我没干就是没干。”

郑书记说：“报告是不会错的，我们只相信证据。”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长官，这时也站起来说：“男人敢做就要敢当，做了不敢担，算不上男人。”

“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刘帝大声说，“我没做就是没做。”

眼看好事就要泡汤，林青玉跳起来说：“你做了，而且还不只一次。”

刘帝大吃一惊，正想辩解，林妈拦住他说：“你别说了，再狡辩就没意思啦。”

说着她又瞟了一眼林长官和郑书记，对刘帝说：“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你回去跟你爸妈把事说清楚。如果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出来见个面。两家人坐下来吃顿饭，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的订婚事宜。”

刘帝气得直想大骂，但迫于他们家的地位，最后只能说：“这事不是小事，我要好好想想。”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还要怎么想？”林妈问。

刘帝说：“我爸妈还不知道林青玉上过我的床，也不知道我的想法。我必须先跟他们商量一下，才能回复你们。”

“行，”林妈答应他说，“你回去好好跟他们说说，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刘帝站起来朝他们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刚要上车，却见他们一家四口追出来，站在别墅的台阶上向他挥手，说：“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郑书记朝他喊道：“小子，你娶了我们玉儿不亏。”

林长官说：“你跟玉儿结婚后，我们想办法帮你在单位谋个职位。”

林妈最后说：“你回去好好跟你爸妈说说，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商量好了就给我们打电话。我安排个时间让双方父母出来见个面，早点把事情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