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又对儒学有进一步的理解了。
看了知乎上的[王路:禽兽和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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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受启发,问题在于,这位作家完全是曲解了阳明了意思,在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想着“致良知”,我看了不禁笑笑,后来一想这好像是一位一年级小朋友给我讲微积分,很奇怪。
为什么这么讲呢?我想起阳明说过颜回死了圣学从此就没落了,而王阳明的门徒也在日后逐渐忘掉了阳明的真意,当然一部分是受到朝廷内部人士的打压。看来儒家这种学问在孔子和阳明看来都是需要言传身教的,一旦这位圣人去世,圣学便是落寞之时了。
而“致良知”这种学问真能应对这种男女情感问题么?我看不能,古时候都是男权社会,而阳明又是个不近女色的人,这跟儒家的“克己”有很大关联。而儒学在于“亲民”而不在“近女色”。
所以“致良知”并不是一个解决这种问题的法子,更重要的是,一个人不做好正心诚意修身的功夫,是难以致良知的。为什么世人都推举朱子,是因为朱子像一位教书匠,教的是基本功夫,就是简简单单的那几个词汇,每日做到,便终有一天明白儒家的真谛。但这种教科书的法子弊端在于,大多数人仅仅是应对科举考试,大学生则是很容易忘记上个学年学过的知识。而阳明看到这一点,他不希望父子之情流于形式。而缺乏真情。缺乏从自己内心的理解,也就是心理学上的“记忆的提取效应”,阳老强调的输出。阳明他后期讲学都不顾词句,而教学生一个“为学的头脑”。
阳明又道破了朱子不敢说出的话,朱子说每天格物最终会有一天明了这格物致知的真谛,而阳明则是懂了这,格物致知到了极点,直接说心即理也。
故朱子注重教科书的编写,注重词汇的意思,在于强调一种书本上可得来的知识,这种知识是相对客观。也就是大家读了这书自然会有体会,而阳明学则是内功心法,是内隐知识,故孔子阳明述而不作,生怕门徒因词汇而误解古人真谛,求理解词汇而不得洞见其整体。
阳明也不扁朱子,两个人终是有相同之处。
想起前几天跟友人谈论大学中庸,其实是我给他讲大学中庸,按照我的意思。我说仁代表一种群体利益最大化,又讲了戒慎不睹,恐惧不闻。说是圣人的洞察力。又问他你真诚么?他说我当然真诚啦。我讲说你能否证明真诚是一种最优的方法呢。这也是我理性思维的弊端吧。不过我都是联系自己的实际想法对他讲。这其实也是阳明强调的学者多为口耳之学,而非身心之学,身心之学即是要从自己的内心经验出发。而非利用儒家占据道德高地,做个巧言善变的功夫。
阳明说:“言越明,道越晦。”可是他本人直接就指出了心即理也,也算是道破天机了。孔子会赞同阳明的想法么?也许不会。但每一代士者都有自己的目标吧,虽然目标不同,心却相同。孔子希望着恢复周朝礼仪,朱子那代又融入佛家道家,成了理学,阳明求诚意,他的目标是广教天下之士。
最终总结下,要学的真正的阳明学,不要看这些人物小说了,什么《明朝一哥王阳明》刚开始就学“致良知”会走火入魔。不如老老实实从四书开始学习。人脑学习一个新事物总是需要时间,需要提取记忆进行实践。只有每日做得个修身的功夫,立个志向,培养元认知能力。事上磨练,在关键时用儒家语句提醒自己,这便是“下学”的功夫。
如每日用功,持志如持痛。身心之学日日长进,知识却一点点消融于心,也就是知识足够内隐了,如孔子言随心所欲而不逾矩。这便是“上达”的功夫,下学便能上达。此时再学阳明学,洞察全体。这语句只记得“致良知了,诚意正心格物致知的行动用这“致良知”整体一带便起。联系实际大潮流,求得门人学徒。明了这个时代儒学的任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