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孟《讽谏》诗,乃四言长篇之祖,忠鲠有馀,温厚不足。太白《雪谗》诗百忧章,去韦孟远矣。崔道融《述唐事实》六十九篇,志於高古而力不逮。
荷按:韦孟《讽谏》诗过于激切直露少含蓄蕴藉之韵味。太白《雪谗》诗堪比屈原之悲愤深广。崔道融《述唐事实》虽志于高远,然才力不足,而终不逮也。
四言古诗,当法《三百篇》,不可作秦汉以下之语。颜延年《宴曲水》诗曰:“航琛越水,辇赆逾嶂。”《郊祀歌》曰:“月御案节,星驱扶轮。”譬如清庙鼓瑟,筝以和之,审音者自不乱其听也。
荷按:四言古诗,《三百篇》最工,秦汉以下,五言诗兴,四言诗不复《三百篇》之自然真纯
班姬托扇以写怨,应瑒托雁以言怀,皆非徒作。沈约《咏月》曰:“方晖竟户入,圆影隙中来。”刻意形容,殊无远韵。堆垛古人,谓之“点鬼簿”。太白长篇用之,白不为病,盖本於屈原。
荷按: 班婕妤之《团扇》,应旸之雁,皆有感发寄托。沈约《咏月》诗做作穿凿,无味外之旨。太白虽化用此句,然无局促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