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一的物理老师简直是奇葩。
奇葩老师本身长的浓眉大眼,瓜子脸,高个子,站在那里绝对玉树临风。可他走起路来脚总是抬不高,擦着地走,发出“哧啦”的声响。走路像抽过大烟或者说是喝了二两阵年西凤,有些飘飘然。
奇葩老师讲课,双手插在裤兜。尤其是冬天手都懒得翻书。腰几乎是爬在讲台的书上讲,也不愿意用手把书拿起来。一节课下来,黑板上难得见他写几个粉笔字。我们的教室冬天就是冷,没有任何取暖设置。大家也是双手插在衣兜里,但写字也是要写的。
奇葩的老师说出的话也是经典:他说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天平准确率高,那也是有误差的。所以不要想绝对公平的事。
他说浇地的时候,那水渠也要渗水呢,所以不要想当官的有多清廉的。
他在大骂男生不学习时,丝毫不顾班里的女生:你们的父母面朝黄士背朝天,汗水顺着裤裆钻,你们就不能对得起你爸妈那点辛苦钱,把物理考到80分,一考试就只及格了十个人。班里的女同学一时脸红的都低下了头。
高一的英语老师是刚毕业的大专生,学校分配到原地的,说普通话,在一群说着方言的学生中颇有优越感。口头禅是“干啥”,不过她发音含浑,说成了“干哈”。干哈老师自持是在城里呆过的人,走路就有点扭扭捏捏。
大家都住校,一周回一次家。回家的公路虽然有许多的上坡下坡,但路面还算平整。宽敞的马路基本上见不到汽车,偶而会有部队的车鸣笛一下而过。
没有公交车,有几辆嘣嘣车,就是那种跑起来嘣嘣响,遇到路上有个坑或小石头就能蹦起来的机动三轮车。在校门口的时间还不准,所以离校远的同学和老师都骑自行车。
有一次周末我耽搁了一下,回家晚些,于是自行车骑的飞快。忽然看见奇葩老师和干哈老师在前面,他们骑的慢慢悠悠。不时两个人还笑声飞扬,我不想超过他们免得尴尬,就老远跟着。
结果干哈老师的自行车老是歪歪扭扭,于是奇葩老师的自行车头也跟着歪歪扭扭。两个人就绕来绕去,那么慢慢的。
他们俩就这么又说又笑,自行车又相互歪歪扭扭。我着急呀回家呀,像他们这速度我等不了。干脆使劲蹬自行车,装着没看见,穿过他们身边。只听干哈老师说:“我不太会骑自行车呢!”
班里的男同学说:奇葩老师挺花心的。师娘和他一个学校毕业,长的很漂亮。上次去他家,奇葩老师说感冒了不起床,师娘给端水拿药,温柔的很。怎么他还要去逗人家干哈老师呢。花心大萝卜。
不过奇葩老师和干哈老师也就是关系好了一些,终究没有产生什么结果的。两个人还是各有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