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盛装而来,无关风月,关乎己。
《不再见》里有一句歌词完美诠释了盛装的别样含义: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只为错过你;原谅捧花的我,盛装出席,只为献礼。原来,盛装而来,还可以如此无奈,如此厚重,如此幽怨,如此不舍。
盛装背后,有太多的内容。比如,笑容。一个人笑的有多热情,就有多假;笑的有多灿烂,就有多虚。浓妆艳抹之下,浓墨重彩之下,掩隐了太多的苍凉:众人皆乐我独悲,众人皆醉我独醒。你们看到的只是无与伦比的美丽与奢华,而个中沧桑,个中凄苦,个中牵强,个中敷衍,只有剧中人局中人最懂。
感情,比如,亲情,爱情,根本无需盛装。母亲在孩子面前,那种厚重而深沉的爱,只消一句温良的话,一个深情的吻,一个关切的眼神,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桌静心准备的餐食,一床散发阳光味道的被褥,就已足够。再多华丽的言语,再多奢侈的衣物,再多名贵的用品,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表演。在深爱的人面前,无需浓妆,更不必盛装。一粥一饭,一床一枕的爱,胜过名车豪宅的奢靡颓废。三毛曾说过: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睡觉、数钱这些实实在在的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长地久的。而爱的终极意义一定不是我盛装而来,只为悦己者容。说到底,爱的终极结果一定是褪尽华服,卸掉铅粉,赤裸相拥。非如此,不足以言爱。
但是,有一样,一定是非盛装,不出席:灵魂。一个没有趣味的,没有香气的,没有底蕴的灵魂是经不起岁月打磨和推敲的。三毛曾说: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在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为过眼云烟,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的。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窃以为这是最高级、最华美的盛装。所以,我喜欢读书的女子。因为书中藏着百代精华,掩着万古芳华。一个百无聊赖夜夜笙歌的女子是冗长无味的,一个青山远黛碎步念诗的女子是隽永幽长的;一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子固然清秀美丽,却永远抵不上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雍容华贵。所以,不惑之年,读书,旅行,运动,必须得有一个在路上——愿往后余生,关于灵魂,非盛装,不出席。
我是一定要让自己的灵魂盛装出席的,恰如文章开头:我盛装而来,无关风月,关乎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