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俄罗斯诗人帕斯捷尔纳克的诗歌《去爱别人沉重的十字架》。我不知道帕斯捷尔纳克的这首诗是否有宗教意味,但十字架总会让人浮想联翩的。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有救赎,或是自救,或是救他;还有忏悔……诗歌的语言,无论中外无论古今,大多用意象表情达意,含蓄而隐秘。帕斯捷尔纳克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去创作了《日戈瓦医生》,又是出一种怎样的心理去创作了这许多直指人心的诗句?
“爱别人的十字架”,不正是感他人之感,痛他人之痛吗?不正是杜甫在《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所要抒发的推己及人的情怀吗?而事实上,我们很难真正感他人之感,痛他人之痛,风暴的外部和核心是两种全然不同的风景。悲悯有时或许是真实的,但宽容总是显得很奢侈。至今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还像郑智化在《水手》中的唱的那样:“……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2020年4月7日,农历庚子年三月十五,晴,春寒料峭。
今天是全省高三年级结束“寒假”,重返校园上课的日子,有些小兴奋。说实话,对这种小兴奋,一方面很喜欢,另一方面又很厌憎,个中原因或许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者说不想也不愿说清楚。
过了清明,但温度并没有升高,至少今天的气温要比前些低了很多,风是西北风,满是寒意,早上骑单车上班时竟有些冻手冻耳朵。街市上人比前些日子多了很多,行色匆匆的应该是起早上班上学的老师和高三学生,而早起晨练或去逛南山早市的则另有一种意适神闲。
在课堂上讲课的感觉跟宅在家里上网课的感觉天差地别,仿佛站在学生们面前,站在讲台上、黑板前,就能找回自信。或许教书的年头太久了,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工作或生活的模式,至少于我而言,做为教书人的意义和价值应该是体现在教室中、讲台上,以及学生们凝视的眼眸中的。
前天和昨天,没有网课直播,又没正式上课,不忙的时候又倍速看了电视连续剧《士兵突击》,十几年来,几乎每年都会看一遍,天堂突击的主题音乐仿佛有一种力量潜伏其中。心境不佳,或情绪消沉低落时,看上几集,总会从委靡的颓丧中奋力挣脱出来。凡庸之人亦有凡庸之人的坚守,追求卓越者自有追求卓越者的快乐和无奈,而甘于凡庸,又能把凡庸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人亦有属于自己的快乐和烦恼。
继续纸质书阅读,读冯友兰先生的《中国哲学简史》,十页,坚持是给别人看的,习惯了,便成了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
读Kindle电子书王朔文集中的《顽主》,想起张国立、葛优、梁天、马晓晴联合出演的同名电影,名副其实的经典。
May the light be found for everyone who walks and struggles in difficulties, and may luck, like our bystanders, give them more warmth and kind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