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山青草,美丽的喇嘛庙”,歌中西藏拉萨给我们的印象是一片圣洁的景象,雪山、青草、寺庙是它最鲜明的元素。无独有偶,“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带我们走进人间天堂”一歌又将拉萨比作人间天堂。在众多小说中,拉萨也都是一个有着淳朴民风、温暖小店、热情姑娘的地方。在去拉萨以前,我也和所有人一样向往着拉萨,想要去拉萨一睹为快、净化心灵。于是,在今年夏天,我们从西安出发,走川藏线开启了去拉萨的旅程。
剑阁峥嵘而崔嵬
此次旅行的第一站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剑门关。剑门关坐落于两山之间,一侧是波涛滚滚的江水,一侧是悬崖峭壁,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沿途还会经过需手脚并用的鸟道,只容一人勉强通行的一线天。那天下着大雨,虽等雨停才行,然而从岩壁上落下来的水却似瓢泼。伞打也不是,过不去;不打也不是,水太大。
“蜀山之王”贡嘎山
从磨西古镇上行2000米便可以见到贡嘎山的真容。贡嘎山巍峨耸立、白雪皑皑,从上至下有一道雪瀑飞下,脚下冰川遍布,周围群山也都戴着一顶白帽子。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见过雪山,于是全都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阳光洒在雪峰上如日照金山,云雾缭绕则如半遮半掩的羞女,一时间让人流连忘返。更幸运的是,在下山途中我们竟遇上了野生猴群,一个个欢喜跳跃,憨态可掬。
最后的香格里拉
磨西古镇到香格里拉的途中地理区域、海拔高度和天气都瞬息万变。从亚热带季风气候到高山苔原气候再到高原山地气候;从1500米到4000米再到3000米;从穿短袖到套上羽绒服再到穿上薄外套,一日之中便饱览各种各样的风景,一日之中便经历一年四季。
稻城亚丁景区的管理混乱差点让我们对这个景区大失所望,所幸美景挽回了游客。虽与贡嘎山同为雪山,但却别具一格。高山草甸、高原湖泊、分明的气候带都是其特有的美景。近处绿茵茵的草甸与远处起伏的雪岭;脚下绿色的、蓝色的、白色的高山湖泊和眼前湖中雪山的倒影以及抬起头来从绿到红褐色再到洁白的高耸入云的雪峰都让这儿足以享有“最后的香格里拉”的美誉。那日由雨转晴,竟观赏到了仙乃日峰雪崩的奇景。一大团雪雾如同瀑布一般从山顶飞泻而下,即使是远眺,也被其壮观的景象震撼到了。
不再神圣的地方
在巴塘因为核酸检测耽搁了一天后便进藏了,眼前的风景就像放幻灯片一样切换:一会儿是长满灌木的黄土山,一会儿是高山草甸,一会儿是因为被水冲刷过布满纹路的红土山,一会儿是寸草不生的土石山,一会儿是巍然屹立的雪峰,一会儿又是植被茂密的林海。从平缓的、红色的金沙江到气势磅礴、波涛汹涌的怒江再到一望无际、碧波浩淼的然乌湖,风景各异,令人应接不暇。
几日舟车劳顿,终于到达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地方——拉萨。由于核酸检测第二天就到期了,安顿好住宿后便马不停蹄地寻找核酸检测的医院。西藏政府只要求进景区需要72小时内的核酸检测,并未告知哪些医院可以检测,我们找了一家医院不能做,就直奔第一人民医院,到医院时大概下午四点钟,却被告知已经不能再挂号了,得等到第二天,大概第三天取结果。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因为得耽搁两天时间,虽然我们时间还算充裕,但是一路上人困马乏、备预不虞,所以我们只能另做打算,那就站在布达拉宫下欣赏这部巧夺天工的巨作,在大昭寺外体会藏族独有的民族风俗,第二天便走吧。
第二天,在一家平平无奇的早餐店,结账时却是要出了一碗粥6元、一根油条5元的高价,店里没有明码标价,只有一则不起眼的吸引人的招聘信息:招中餐师傅一名,月薪10000元;服务员若干,月薪6000元。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瞧,这座城市都不欢迎我们,我们又何必留下呢!至于在当雄县城的午饭50元的宫保鸡丁、45元的红烧茄子好像已经不足为奇了!
至此,这座城市不再是梦境中的圣洁模样,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或许是商业化带来的利益将原本的淳朴摧残的体无完肤,或许在犄角旮旯仍然有着淳朴民风、温暖小店、热情姑娘,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起初觉得在巴塘核酸检测已经很难了,从凌晨五点开始排队,下午两点才检测完,七点出结果。一个小县城尚且一天能检测一千余人,堂堂第一人民医院一天检测800人!巴塘人民医院的医生们也知道我们的无奈和困难,若是有疫情我们也不会出门,可是走到半路上成都爆发了疫情,往回走就是毒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她们加班加点做核酸出结果,我们体悟到的是满满的感动,而拉萨带给我们的是满满的失望!一路上有很多暖心的人暖心的事:磨西古镇热情的宾馆姑娘,讲解景区和当地特色时的不厌其烦,宾馆内事无巨细的温馨小贴士;到理塘那天下着大雨,由于海拔高天气很冷,父亲身体也不舒服,但酒店的藏族兄妹俩热情好客,妹妹磕磕绊绊地主动将连我都不太能提动的行李箱搬上楼;香格里拉镇笑得甜美的藏族姑娘;巴塘县宾馆老板娘第一时间通知进藏的最新消息,第二天清晨走的时候我们的车打不着火了赶紧叫醒丈夫帮忙;驴友们的互相关心。川西人民给人留下了淳朴善良的好印象,不过进藏后貌似一切都变了,价格只是一方面,最心寒的是让人感受不到温情!
一定要走一次川藏线去拉萨
本文的前三段是去年8月回家后立刻写的,相比现在,当时的情感会更强烈一些,如果写到上一部分也许会缺乏理性,甚至于不会写这一部分。现在的心境与当初完全不同,所以最终成文应该会千差万别,不过这或许也别有一番风味吧!
尽管此次旅程中有诸多不顺,诸如前脚刚离开绵阳,第三天绵阳便有了确诊,一路上都担惊受怕;汽车因为排量低没有涡轮增压上坡困难,甚至在稻城酒店的地下车库从顶部溜到了坡底;在巴塘因为进藏防疫政策升级,在路上堵了三个小时并耽搁了一天;在巴宿因为泥石流堵了五六个小时,幸亏有武警连夜疏通;在拉萨因为核检过期没能游玩景区;在安多因为运输设备的车辆堵了一整天,半夜才行至沱沱河,但这些恰恰是一生中刻骨铭心的经历,恰恰是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也正是旅途的意义所在。
除此之外,这一路上见多识广,美不胜收。不论是连绵不断的雪山,还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论是气势磅礴的怒江72道拐,还是波涛滚滚、奔涌无前的怒江;不论是沿山而建的泸定、八宿,还是有着民族风情的理塘、拉萨;不论是走过水路面,还是走长江源附近因为冻土层形成的炮弹坑、搓板路;不论是在草原上吃自热火锅,还是看青藏铁路上的列车驶过;不论是见到热情善良的当地居民,还是体验不同地区的风土人情;不论是旅途中的欢声笑语,还是遇到的艰难险阻,都是我们一生中最独特的经历,让我们收益匪浅!
有时候目的地没有那么重要,沿途的风景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走一次川藏线去拉萨,当你遇到困难时、当你没有目标时、当你失去信心时,它会拯救你的心灵! 2022.1.9于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