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林恩的中场战事》里,比利穿的花花绿绿,上台和袒胸露大腿的拉拉队一起跳舞,一个姑娘因为他是战争英雄而下意识的爱上了他。对比利的俊美,单纯,魁梧健硕的身形,她没有任何表示,她爱的是一个勋章,一个假想的比利.林恩。在追逐的时代里,奋身投入经济大潮,随潮流而动,连挣扎一下都觉得浪费。
经济学仍然是解释一切的理由,建于符号上的精神生活,女孩发个朋友圈,晒个磨皮照,欢乐着符号意义的欢乐;男孩沉浸在游戏虚拟世界,大小屏幕闪烁蓝灯下,孤独着符号意义的孤独;连公众号都示范好了100种欢乐、100种孤独,亲身经历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陪伴的狂欢。而一辈子又太短,同样把自己困在种种符号意义的焦虑里面,焦虑伴侣选的太早,焦虑工作不够性价比高,焦虑去的景点不是黄金期,焦虑没赶上好评如潮的电影,焦虑遗漏万众瞩目的双十一打折,焦虑错过人人称道的晚霞。
纵然我也承认“大部分人的一生注定是平凡的”这碗鸡汤,在宇宙里砸个坑是不可能了,你扎一下有个窝儿已经不错了,可人们不再关心事实,看到部分滤镜下的真实也不知所措,也不关心头顶的星空和脚下的污泥,不由得心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