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我太爷爷应该还有无法说理的错愕:人生这么漫长,自己也勤勤恳恳地走,怎么把全家族的路都走断了。 我估计,我太爷爷应该还有无法说理的委屈:这...
我太爷爷是拖到第五年才领着我爷爷偷偷去隔壁镇子看医生的。此前没找医生,或许是不敢,又或许一直侥幸着——人对自己害怕的事情总会这样。隔壁镇子离咱们...
生在海边的人,总喜欢叫自己讨海人——向海讨生活的人。 讨海人无论站在哪儿,都觉得是站在船上,讨海人觉得土地下面还是海,觉得土地随时会像甲板一样摇...
我当时怎么都想不到,阿母这样的征程,能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进行下去。 我那时候跟在她后面走,会忍不住想:为什么她对自己的人生这么不解?又或者,命...
我有段时间老爱盯着铜镜看,铜镜里朦朦胧胧的五官,剔除掉我阿母遗传的部分,应该都是阿爸的吧。我用毛笔偷偷画下来,留着大约半张脸的线索,然后盯着我阿...
我阿母打盹是为了等神明。按照咱们这儿的说法,你烧香和神明说了事情,他得花时间去调查去研究。如果赶时间,至少也要给神明十五分钟;如果不赶时间,最好...
我最不喜欢去的,是最后一座大普公庙,大普公庙就在入海口——我后来的婆家这边。 这庙里除了大普公,还有黑白无常以及一尊黑狗的神像。按照咱们这里的说...
我十二岁那会儿,我阿母每天都要去烧香问卜。 倒不是求神明,而更像是去找神明们讨说法的。 早上六七点的样子,她挎上竹篮,放一袋粿子,抓一把香,便要...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难过的时候,闭上眼,就可以看到自己飞起来。轻轻跳出躯壳,直直往上飘。浮到接近云朵的位置,然后往下看啊,会看得见你的村庄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