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被轻轻捏起来 像是雨夜前夕虫子光滑的躯干 爬过窗缝被留下的透明薄翅 折射出肥皂泡的光泽 然后放到他的鼻翼上被护着 害怕稍有不慎就会落下来找不见的 那般小心 他安静地看着你...

时间被轻轻捏起来 像是雨夜前夕虫子光滑的躯干 爬过窗缝被留下的透明薄翅 折射出肥皂泡的光泽 然后放到他的鼻翼上被护着 害怕稍有不慎就会落下来找不见的 那般小心 他安静地看着你...
在手机界面踱步 寻找那个不知什么时候会弹跳的红点 熬住了一宿的浓汤 在眼里沸腾 按耐不住的手指 先发送了两张照片 对话框却依然是黑洞一个 没有释放 却吸附走了夜晚的辗转 凝于...
亲爱的,你看到我沉默的时候,实际上是太多想说的东西堵在我的心眼里发不出声,只能用文字来表达。该从哪里说起呢,在潮汕的短短三天好似我们故事的一个缩影,幸与不幸,悲欣交集。正赶上...
在回避掉所有光的深处 有藤蔓样的东西在延展 你不做理会 以为是什么潮湿催生的种子 随他生长 可那动静越来越大 时不时试探着边界的岩石 悉悉索索地回响 从空洞的黑色里传来 像是...
生命活在冬天的时候是如此的单薄 寒意很轻易的就穿透了过去 咔哒 雪压垮了枝丫 声音掩盖了身体内部某处撕裂的异常 招呼着早失了光彩的夜中游行物质 一起涌进来 膨胀起来 像沼泽地...
济南的秋天是拥挤的 夏天拖着尾巴 冬天赶着行囊 把秋日的那一点生态位 夹在用尽各种方法也拉不出来的缝里 倒也不怪人们只记得老舍先生笔下济南的冬天 秋天实在太短了 一不留神就到...
中非的地区有只大象 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在他本应育儿的年龄 突发恶疾似的 轰然倒下了 同伴还以为是哪里有的什么伤 支撑不了这躯壳了 凑近看 在那须臾卷起的沙尘暴里 早就停了呼吸...
瓶子底有一条痕裂到嘴上 它碎得这样不彻底 让人不知是该砸到地上 还是当成件艺术品来供养 没有花 已经时间长到分不清 发臭的是 烂掉了的叶子 还是去年冬天没有结冰的泥水 绿色的...
如何去许愿 十年前希望一夜成为大人 后来看着穿不进的童装发呆 做梦幻想可以变成男孩 套上社会分配的橡胶 发觉还是女孩好 如果成长是一项自杀运动 是要实现几岁的愿望才算好 旅途...
别着急醒来 我的爱人 夜色还没来得及命令星辰撤退 现在的太阳只有山尖露出的那瓣 梦境变了花样在挽留你 食堂窗口还没摆上热烫烫的早餐 即便是 时钟的轨迹转了过半 也别着急醒来 ...
你 站的地方光都要溃散 整个世界都在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我要奔向你 在你转身离开之前 像一颗石子拥入湖里 投进你的怀里 嘘 打破你所有的思念 毛茸茸的脑袋不会说话 沉默胜过语言...
粘稠凝结了好大一张网 撅住了肺部 呼吸不上 吸附走了耐心 冷静 不安的因子钻入每个毛孔 连太阳都吵的很 糊了爱困的心一巴掌 耳朵却在关键时候聋了 眼睛开始混淆所有的信号 总觉...
你摘来了很多红色蓝色绿色五颜六色的花 独独没有 在我眼睛仅能折射出来的黑色 你说这就是爱了 我迟疑的心 和拿花的手 都僵直了 我是 踩着你的影子前行的 在路灯亮花眼时勾勒你轮...
她从小就不是那个被人期待的孩子。 从母亲肚子抱出来的时候,护士说“是女孩”,一家人原本紧张的喜悦就散了。失望,从嘴角垂下来,在还不能分辨情绪的年龄下,就压弯了她,有了人生第一...
是小猫儿先认出来我 闻着像是咸腥潮湿的小鱼干 刚从岸边扑腾上来 被黑苦的海水浸没了好久 情绪从根部就开始烂掉了 在看得到的地上却还开着花 连着枝叶颤抖的 维持住笑意 算数的奇...
我是死在沙滩上的海星 我是枯萎在地的玫瑰 一路拖拽着灵魂 脑袋垂到大石板上 七点半的闹钟在尖叫 我假装不知道 逃避时间埋下来的圈套 在阳光也长不出来的地方 我扎根了
世界好拥挤 每个人住在四四方方的小格子里 密密麻麻的窗户爬满了 从楼顶跳下来就当体验蹦极 不用向天空特批这片居住用地 需要支付的只是一点水泥 外加很多附近设施带来的便利 前面...
把白色的肚子亮出来 剖开一道深渊 招摇的水草 挑食腐肉的秃鹰 不顾不管地 倒进去 不做缝合 就敞开口连接天和地 麻木的痛楚 却会对轻柔 感到内心的战栗
后退一步 不要站在光里 枝头的凌霄花欣赏不来你的单身主义 爬满青苔的石雕也不看好你 落日已是大势将去 再等一等 该属于你的时代就要来临 所有的颜色形状都溶解在那里 能见到的只...
冷雨下得浓烈 灯光粘着(zhuo) 穿过几层棉服 找到我 好声好气劝说 血液怠于流动 意识被纸笔肢解 一对眼球塞在舌头下面 长个嘴才看到世界 针头缝错了耳线 春夜渐发地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