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过中风的老父独居故园 像是在我心上劈了一道风口 然后迎风孤独地山居 他每天颤抖而僵硬地穿戴、 淘米、择菜 时不时还要靠牙齿帮忙 他翻晒棉被和芒鞋的笨拙模样 像极了春日筑巢的...
患过中风的老父独居故园 像是在我心上劈了一道风口 然后迎风孤独地山居 他每天颤抖而僵硬地穿戴、 淘米、择菜 时不时还要靠牙齿帮忙 他翻晒棉被和芒鞋的笨拙模样 像极了春日筑巢的...
死神像一个危险的垂钓者,蹲坐在永恒黑暗的门口,于茫茫人海中垂钓。他从容不迫,在一九八九年3月26日,他收杆前,匆匆瞥见了诗人的脸。那一瞥,他选中了海子。他闭眼,任他卧轨而去。...
秋天是真主纵的一把火 它默默地焚烧着一切。 最初,这天火由一片树叶燃起 后来,火焰蹿到整片树林 燎烧到大地,燎烧到荷塘 燎烧到诗人心上 烧焦的心,同烧焦的落叶一样 一捻就碎
时间在流动,绵软温热 从今天起,昨天开始冷却凝滞 冷凝为一颗颗水果硬糖 昨天的你,昨天的我自己 昨天的风,昨天的雨 还有昨天的快乐与忧愁 连同那些最不起眼的物件儿 都封印其中...
住进一所房子,种下一棵树 我生命中,有无数幽暗岁月 撑得墙体和树皮皲裂 细小的飞蛾在裂缝里巢居、结茧、破蛹、产卵 最后死去 在黄蛾纷飞的时节 过最简朴的生活 煮一锅糙米或青菜...
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没有长一寸,也没有短一缕 我从真主那里领到的,刚好是我自己的人生 就像一枚栗子,刚好长在自己毛刺的壳中 这当然不是随机,这是命中 开始,是一道光命中...
我爱数路过屋后的汽车 那时候,汽车还很少 数一天汽车,只用一把杏核儿 “一、二、三、四、五!” 杏树结了试花果 杏核儿够我从六月数到入学 “六、七、八、九、十!” 妈妈用一只...
周云蓬在他的散文集《绿皮火车》里写道:“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不听话。”我在几乎要哭出来的时候,仔细想了一下,它的感人之处似乎就是永远没人做得到,于是我又忍不住笑自己傻...
既然生活已将你写就 那我就按图索骥 你要在夏季的林荫路上对我回眸 记得要穿那件白鸽一样的衬衣 然后把它随意地扎进浅色的牛仔裤里 记住,你是一首诗 到时候,要刻进我生命的纹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