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理旧物柜时,指尖先触到的不是蒙尘的相册,是半块凉沁的月光——装在玻璃罐里,裹着十年前某个夏夜的风。 那时租的顶楼小屋没有空调,热得睡不着,便把...
每栋老楼的楼道都藏着一套专属声纹,我是在搬来第三个月,被三楼那串拖鞋声叫醒的。 不是寻常拖沓的“啪嗒”,是塑料底蹭过水泥地的“沙沙”声,混着老人...
办公室的打印机总在午后出点小故障,卡纸时会发出“咔嗒咔嗒”的闷响,像只憋坏了的小兽。我蹲在它跟前拆纸盒,指尖忽然触到片软乎乎的东西——不是纸屑,...
楼下面包店的纸袋总带着点特别的温度,不是刚出炉面包的烫,是那种裹着余温的暖,像揣了片小太阳在手里。我是在某个加班的冬夜发现的——那时店里只剩最后...
公司淘汰的旧键盘堆在储物间角落,灰蒙得看不清字母,我却在清理时停住了手——指尖按上回车键的瞬间,竟摸到道浅浅的凹陷,像谁的指纹在塑料上刻下了痕迹...
我家有个小院,不大,约莫三十来平,却是我最爱呆的地方。 小院是水泥地,年头久了,裂了几道缝。父亲曾说要重新铺过,母亲却拦着:“这样挺好,有岁月的...
我家楼下有个修鞋摊,摊主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姓王,我们都叫他老王。他的摊子摆在街角,一棵老槐树下,无论春夏秋冬,总在那里。 老王的摊子极简单,一...
日子总是这样过着,平淡无奇,却又实实在在。我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层薄纱。这纱又不甚均匀,有的地方厚些,有的地方薄些,显出...
我家门前有一条老街,不宽,两辆汽车交错时得小心翼翼地避让。街两旁是些老房子,高矮不一,新旧杂陈,却自有一番风味。 这条街不知有多少年头了,只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