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是她梦境永恒的主题 每一场梦里都被追逐的筋疲力竭 双腿跑动时沉重的虚无感和逼到嗓子眼的危机感永远产自体内的躁动因子 进行一场无休止消耗如是暴躁情绪的奔跑是她的使命
每到正午 死去祖母的身影便会慢慢浮现 自那日她在40度的烈日下将祖母推下屋顶时 这个身影就一直跟随着她 她知道不会有人出现在那么热的太阳下 血液渗入大地 冷汗湿了她的衣裳
她的周身散发着依旧保持童贞的少女的气味 眼中闪烁着因正在渡过自我摸索身体内部奥秘的奇妙时期的无助与激情之火 一个又一个燥闷的午后 连射进屋子的毒辣的阳光都蒙上了情欲的甜蜜
伤痛是她身体上那只记忆的开关 重叠的疼痛唤起一段遥远的回忆 手心剧烈的痛意渗入神经 另幼年的她因恐惧颤抖 那是一个夏季台风洗刷过后的下午 阴冷的风穿过弄堂袭向蜷缩在凉椅上的她...
魔鬼生于心中,存于心中,现于心中,灭于心中。连同远古六大恶魔,将心中细碎的纯净、浓稠阴郁的黑暗及兹兹茁壮的强盛生命力一一驱走,才谓驱魔。
当她被迫回忆起从前,重复分裂的痛苦。因倒刺常渗出血丝的手指。细小伤痕遍布的皮肤。隐约又真切存在的疼痛。灵魂被咬噬的暗夜。清冷遥远的圆月。永不疲惫的双足。布满赤裸后背的黏腻发丝...
沐浴过后散发着芳香的躯体在午后长廊躺下,一丝不挂与廊前的杜鹃花坦诚相待。刺目的光线使她合眼微笑,在温热阳光下轻扭腰肢。前一夜雨水的潮湿还未从木质地板上褪去,依稀能嗅到泥土的味...
打着昏暗灯光的拐角似孤默的独兽召唤着她,她知晓总有一天要被卷进这兽的肚皮里。这深处是高高的砖墙还是低低的瓦房。这僻静角落为我准备的是更深的沦陷还是抽筋剥骨的痛楚。带着满腹狐疑...
外表平和安宁,内心却渴求一派狂野暴戾放纵之境。可言语上的激烈与行为上的暴力永无法满足和原谅。她不是一个会伤害外界的人,只能把痛症留给自己。
意识本原如一片空白的她不小心闯入他人浓墨重彩的悲伤世界。万物皆隐喻利柔不再,所有情感在血肉模糊下立即展现出由其真实性所致的毁坏与重创力。她将自己的生命表现力用力缠绕在激流中摇...
她把自己打成碎片,一小块一小块地融到孤独里。
淋一个热水浴,就像进行一场绵长而遥远的自慰。
静跪于地,感受林泽女神雨露的恩赐。温热的像一条条金鱼落遍肌肤。眉间竟生出一股怜悯之情,仿佛此刻的给予者是她自己。
双眼酸痛,她知晓是因泪水干涸所致。
他从小就恋着苦行僧式的生活。直至成立,他还是想顶着板寸披着暗红袈裟,赤脚行至流水边,挽一瓢水喝。
希望手被狠狠挤压直至最后一丝空气从骨骼剥离。想念被击打时在皮肤上迅速笼罩的疼痛感及其散去后生出的无限酥麻感。内心总是因烈火烧灼而疼痛。她是天生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