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年后,忘川边来了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手里攥着朵刚摘的野荷,见了孟婆便笑:“阿婆,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孟婆的汤勺顿了顿,蒸汽模糊了她的眼。少...
阿婆守着忘川千年,汤勺沉在瓦釜里,熬的是三生前的莲心、五百年的雪水,还有渡客眼角没掉的泪。 今日来的是个青衫客,剑穗上还缠着半片枯荷。他递过腰间...
最后一缕斜阳把河面染成碎金,我坐在河岸边的老柳树下,看水波把光揉成一片晃动的暖。风里带着晚春的潮气,拂过发梢时,还裹着对岸芦苇丛的轻响——那声音...
朔风卷着碎雪,漫过戍边的城墙时,沈清辞正立在角楼之下。银甲沾了雪沫,指尖握着的长枪斜斜拄在地上,枪尖凝着的冰碴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在暮色里泛着冷...
雨是从傍晚开始落的,起初只是窗玻璃上零星几点凉,像谁不小心洒了半杯冰镇汽水,转瞬就被晚风揉成一片雾。我抱着刚洗好的毯子蜷在沙发里,听见楼下便利店...
夜色刚漫过城墙垛口,街市的喧闹便裹着糖炒栗子的温甜飘上来。小紫姑娘指尖抵着城砖的凉,看底下人潮里忽然绽开点点暖黄——第一盏孔明灯先颤了颤,烛火在...
三月的风总爱往桃林深处钻,携着满林粉白的瓣雨,织成件流动的春裳,轻轻覆在这片秘境之上。 林中空地的青石板上,阿瑶正旋着裙摆。她穿的是件浅杏色襦裙...
暮色漫过山脊时,山便成了一幅晕染的古画。先是天际褪尽白日的炽烈,浮起一层薄纱似的青灰,接着,那抹从《滕王阁序》里走出来的“暮山紫”,便从云隙间漫...
青瓦檐角坠着的铜铃还在晃,阿榴就踮着脚尖,把最后一颗熟透的石榴往竹篮里塞。她指尖沾着艳红的汁水,像刚偷喝了人间的胭脂酒,身后忽然传来轻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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