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4）
盆侠思停止了说话。曹世功还在那想听下文，见盆侠思不说了，催她说：“盆经理，还有什么，你快点说。”
盆侠思见他听得认真，就一口气把酒厂的产品、政策等一一说完了。
曹世功见盆侠思又停了，说：“盆经理，你最好一口气说完，还有没有，我可是急性子。”
盆侠思认真地说：“曹经理，我已经说完了，是不是我没有说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
曹世功摆了摆手，说：“我听明白了，还真是那么回事。”
盆侠思趁机说：“曹经理，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怎么合作了？”
曹世功又恢复了刚才的强势，说：“盆经理，合作的事情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我考虑好了，我再和你们联系。”
盆侠思多少有些失望，虽然她考虑过对于曹世功这样的老江湖一次两次肯定会被拒绝，但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拒绝了。
“没事的，你再考虑考虑。我再和你联系。”盆侠思装出很轻松的样子说。
“好，我还有个会议，就不送了。”曹世功下起逐客令。
盆侠思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真诚地发出邀约：“曹经理，和您交谈的很高兴，希望能尽快再次见到您。”
她走出办公室，见秘书办公室的门开着，女秘书正在接电话。她冲着女秘书友好地笑了笑，女秘书刚才见面时甜蜜的笑容不见了，脸拉的老长，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边下楼，边回头看，女秘书已接完电话，也在看她。她感到了女秘书注视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敌意，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三天后，盆侠思再次早早地来到人民商场，商场还没有开门。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商场开门了，门口的烟酒区也开始营业了，两个年龄较大的售货员正在理货。她们见盆侠思来了，纷纷和她打招呼。最近一段时间，她经常来商场，这里的售货员都认识她了。她们聊了一会儿，知道曹世功出门了，十天半月回不来。她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她才从商场出来，到街上转店去了。
半个月后，盆侠思听沙城业务员说曹世功回来了。她第二天本想赶第一班早车来商场，和曹世功再谈谈。结果，客车发生了故障，等她到了商场已是上午十点多了。她见门前气派地停着红旗轿车。她知道曹世功在商场。她想上去看看，碰碰运气，再摸一下曹世功的底，看他到底做不做？她来到四楼，门口的女接待没有在。她径直到了办公室门口，举起手刚想敲门，里面传出来男人“哈哈”的大笑声和女人撒娇的声音。她敲门也不是，走也不是。等了一会儿，里面打情骂俏结束了，没声音了。她刚想敲门，门拉开一口子，女秘书看她站在门口，不客气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谁啊？小丽。”
“来推销产品的。”
“啊，是盆经理，”曹世功快步走过来，拉开门，声音洪亮地说：“盆经理，快进来。小丽，去倒杯水。”
女秘书今天穿的更性感，蓝色小纱背心，稍一活动就露出肚脐，黑色超短裙，裙下露出着肉色丝袜的长腿。她倒了水，不情愿地关了门出去了。曹世功腮帮子上醒目地留着没有擦干净的口红痕迹。她明白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为了不让曹世功难看，先声夺人地说：“曹经理，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