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凛冽且漫长,漫长到每一天,每一瞬,每一刹都像一场剧目,枯燥还有乏味,却不得不提起精神,强颜欢笑应付性地拍拍手,挥舞那么几下。舞台上的演员拼命地演,全情投入,好像生怕你不满意要来一次剧后调研。你就坐在座位上,四周全是人,相互拥挤,人挨着人,围得密不透风,黑压压的一片,有的神情麻木、有的神情陶醉、有的环顾茫然、还有的四下打量也不知在想什么。
长夜寒冷刺骨,它侵蚀着你的神经,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躯体冻得僵硬。呼啸而来的北风将你裸露在外的皮肤吹得生疼,冻得久了便要生疮,那块肌肤热得像在灼烧,要不了多久冷热交加,手掌还有耳朵热得通红,但躯干四肢在厚厚的棉大衣里一瘸一拐地行走在寒夜,在心里默念:“我应该要怎么办,曙光是不是就在眼前,黎明何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