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噗”的️一声从我喉咙里喷了出去,手一哆嗦,手机立马甩出了一丈之远,一趔趄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好,死人了!”旁人大喊。
大家一拥而上把我扶起来,武大粗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好不容易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刚一睁开双眼,又听周总喋喋不休的抱怨。
“真是没用的东西,打个电话都被气成这样!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你能干成什么事?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还想出来分一杯羹?早点滚回去挑大粪得了!”
武大粗看了看他,正想替我说两句好话,却见他眼睛瞪得像冬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低头捡起手机一看电话没挂断,于是对着手机一顿大骂:“醉婊,谁给你底气说那番话?你地方能好到哪里?你不是也跟她一起服务过hei老虎吗?白猪不是也同样撬开过你那地方让她过目吗?我听她说,你那地方有她的两个大。快跟我说说,你那玩意到底有多大?”
武大粗话没说完,饭醉分子就挂了电话。
武大粗心里很恼火,随即把怨气加到我身上,使劲掐着我手臂,怒道:“别人的朋友都会雪中送炭,你那脑残闺蜜不但一点忙都帮不上,关键时刻还让你难堪。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搅在一起?”
没待我说话,一旁看热闹的潘金莲乐呵呵说道:“这还用问?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有磁场相同的人才会互相吸引,不是同类人怎么可能搅合在一起呢?你俩搅在一起前不会不知道彼此是什么人吧?你可别指责她了,我看你跟她半斤八两,你如果和她不是同类怎么可能睡到一起?
“既然你和她能躺在一张床上干那事,说明你和她一个吊样。只有品性相似的人才能互相吸引,不是同类人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上天都会根据一个人的磁场,把和TA相近的人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观一致的的圈子,要么自灭要么提升。我看你们就属于自灭的那种圈,所以上天把你们搅合在一起。她那脑残闺蜜正是同类,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她天生就这么脑残。”
“怎么会不知道?我看这家伙就是一个没用的软蛋!他要是有点能耐,能让自己的婆娘干那事?”旁人煽风点火。
武大粗怒火一下从心底蹿起,猛地冲上去对着那人就是一拳,直把他揍得求爷爷告奶奶。
周总大怒,朝门外的保安喊道:“来人呐,给我把他拿下!”
保安马上冲到武大粗跟前,二话不说就把他双手反剪在身后押出了会议室。刚走出门外,突然又返回来问道:“周总,押到哪儿?”
周总想了一会,指着窗外楼下的大树,“拿条绳子绑到树下,让他好好反省。等他想清楚了再回来,搞不明白就让他在那里绑几天再说。”
“是!”保安领命而去。
武大粗反抗几下没能挣脱,只能由他拽下了楼。
我强撑着爬起来,走到窗前一看,外面骄阳似火。武大粗被大麻绳严严实实地绑在树干上,仰头望着树梢上的小鸟哈哈大笑。我很同情他,正要跑下去安慰,周总却一把叫住我。
“黑猩猩,你的任务完成了?”
我摇头。
“没完成还不赶快打电话?今天完不成任务,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我忙把腿收回来,摸出手机又开始寻找忽悠对象。随意乱翻了一会,见没有合适的人可欺骗,正要摔电话,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早安?”
多年不联系,突然翻到她的号码我甚是吃惊。迟疑了片刻,我决定打电话试探一下。电话一响,很快就传来早安要死不活的声音。
“你哪位?”
“早安,我是猩猩。你怎么了?怎么有气无力的样子?”
早安一边喘气一边说:“哦,猩猩啊。这么多年你都不联系我,为什么突然想起我了呢?是不是遇到困难了?不好意思,我现在没能力帮你忙了,你还是找别人吧,我现在自身难保啊,心有余力不足了。”
我很吃惊,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是不是病了?严不严重?要不要我过去看你?”
早安喘了好一会,气若游丝地说道:“唉,老毛病又犯了!恐怕时间不多了!”
我吓了一跳,问道:“什么老毛病?我怎没听你说过?你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咋一下就病成这样?难道……?”
我话还没说完,早安咳道:“别猜了,命不由己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人的命天注定,我也无能为力。”
我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呢?你家老头出来了吗?按理来说你孩子也该长大了吧?怎么这么消极?”
“唉,别说了!那老家伙我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至于孩子嘛,谁知道未来的事?就我现在这副模样,恐怕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孩子的事不是我能掌控的,一切都听天命吧。”
我感觉她病得挺严重,又问了几个问题。但她都不愿意提起,我只好匆忙挂了电话。
“太他妈倒霉了!人没拉到,反而差点把自己绕了进去。”我叽咕。
周总听我嘀咕,马上又朝我甩了个脸色。
“黑猩猩,你嘀咕什么?还不抓紧时间忽悠?”
我看了看联系方式列表,发现实在没有可忽悠的人,正想撂手机等死,电话却响了起来。一看是小姨的电话,我不敢怠慢,马上就按了接听键。
“猩猩,我是小姨。你野到哪里去了?为何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电话一直都开着啊,怎么会打不通呢?你找我何事?”
小姨叹息:“唉,你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赶快回来吧!再不回来就晚了!”
听她口气,似有大事发生,我着急问道:“发生什么大事了?”
“你老娘不行了!你再不回来就见不着她了!现在医院等待医生判决呢,医生刚跟我说最多能活两天。你马上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否则你得遗憾终生!”
我吓了一跳,“啊?怎么进医院了?什么大病?我出来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还不是因为你弟弟的事?他这一走,你娘就没奔头了,整天寻死觅活地要去下面找他。前几天吵着闹着要去跳河,你老爹好不容易拉住了她。没想到昨天出门没带上她,刚一转身,她就喝了农药。送到医院差点就断了气,医生说幸好喝的不是敌敌畏,否则当场就毙命了。现在虽然没死,但离死也不远了。你还是赶紧回来见她一面,听听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放声大哭,“老娘啊,你咋这么想不开?你死了,我们怎么办?我下面那几个不争气的妹妹可要飞上天了,就凭我老爹怎么降得住她们?”
小姨大吼一声,“差不多就得了,别喊那些没用的。还不赶快回来问问她有什么遗言?”说完就挂了电话。
大家看我哭天喊地,便一窝蜂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怎么了?谁死了?”
“老娘喝农药?是不是嫌命大?”
“家里没米下锅了吗?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寻死呢?”
其中一人把视线移到我两腿之间,撇嘴说道:“不应该啊,按你腿间距来推算,你应该挣了不少钱了,难道你就没给她留下一点生活费?”
我一把推开他,“滚蛋!我挣多少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先管好你下面那条小东西,别让他跑出嘚瑟,小心被不怀好意的母鸡啄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