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为作者傻逼就能不认真看文。慢慢读吧。
天一亮,鸡打鸣,几缕炊烟升起,几户人家就准备早饭,外面打更佬要喝着:“五更天已醒,人醒鸡鸟鸣。”
王粤一觉醒来,发觉身下谁的不是昨晚冰冷的床榻,而是自家柔软的床。
外面那么冷,自然是想在被窝里待久一点,就连王粤也不例外,而且今天感到特别累。
王湘和王鄂过来叫起床,“小粤,在房间吗?”
王湘没有得到房间里的人的回应,便问旁边的王鄂:“哥哥,京哥不是说了小粤被带回房间了吗?难道不是带回房间,而是……”
王鄂想了想,说:“不是啊,刚刚小港说昨晚听到阿粤房间开门声。”
两人推断出王粤真的在房间后,王湘又喊门:“小粤,起床啦,苏姐姐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阿桂也出去买了油炸鬼餸洲。小粤,再不起来就会被小港吃掉了。”
王鄂只觉得这样下去的话,木门迟早会被女汉子的妹妹给拍烂的,“可能小粤昨天没睡好。”
两人不再喊门了,这时王京上来,看见他们杵在那里,“你俩杵在这儿做甚?不是叫那小兔崽子下来吃饭的吗?”
“小粤,还没起床。”王湘应道。
“该不会为了昨天的事情还在生我气吧。”王京猜疑道,想想昨天的惩罚确实太过严重。
王湘立马反驳道:“小粤才不会把你的惩罚放在心上呢。今天惩罚完之后,明天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
王京听完之后,“呵呵”干笑,说:“都日照三杆了,怎么还不起床。”对于比较守礼的王京来说,迟到什么的是决不允许的。
“打开门进去看……”王鄂提议道。
说时迟那时快,不用等王鄂说完王京就开门进去了。
三人一同进入内房,看见王粤还在庄生晓梦。
王湘改变一贯泼辣的起床叫法,这次变得轻声细语,“小粤,起床了,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回应王湘的是王粤沉重的呼吸声,王京就发现了不对路的地方,走近床边,脱了手套,温热的手掌抚在额头。
较热的体温告诉他,王粤发烧了。
“他发烧了。湘儿去打点水,阿鄂去街上找大夫。”王京以军人的口气命令道。
王湘和王鄂也立马去执行。
等他们走后,王京次抚上自己的额头,喃喃道:“对不起,小粤。”王京自知昨晚的惩罚的确过重了,但他也只是想到时间才送他回房,没想到……
沉睡中的王粤睡得不安稳,手胡乱在空气中扑闪着,嘴里还说着胡话:“别舔我,好痒。”
王京见状立马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扑腾,见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垂下手。然后王京才把他的手放回被子里,顺便掖了掖被子。“真是梦里也有人怜。”
王湘带着仆人进来,仆人把水和毛巾放下去就出去了。王湘拿起毛巾放水里然后扭干,快步走到床边把湿毛巾放到王粤额头上。
“阿鄂怎么还没回来。”
“年没过完,估计外头的大夫都没开诊。”
听闻王粤生病了,有一人匆匆赶来。
“小港,学堂不是开学了吗?”王湘换毛巾的时候看见王港站在门口。
王港回答道:“今天开学礼,可以晚点。”说完就走进内房。
王京坐在床沿边,听见有人来了,来的还是王港,便问道:“你今天不用回校吗?”
“可以迟点。这几天中草堂不开诊。陈大夫会老家了,沪哥哥带着鄂哥哥去了总督医院了。叫我来告诉你。”
“哦。”
王粤睡得沉,根本就不知道有两个人在他床边聊天,安稳的呼吸声显然成为他们聊天的背景音乐。
王湘感觉气氛不太对,就给王粤换了条毛巾后,找借口:“我先去换个水。你们照顾好小粤,不要吵架。”然后就退出去了。
“京哥哥,你军务繁忙,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哥哥就好了。”王港主动出击。
王京摆正了王粤额头上的毛巾,摇了摇头,苦笑说:“不急一时,军务还有冀哥和黑吉辽三兄弟。”
王港在旁边拿了张红木凳过去,挺直腰板儿坐在上面,明明还是孩子,但脸上却显现出的大人的沉稳。他的目光聚焦的不是在病人身上,而是王京。
王京的目光虽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在王粤身上离开过,但也感受到莫名的敌意,“你有事找我?”
王港故作淡定,说道:“昨晚你是故意罚哥哥的。”
王京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你放在书房的花瓶明明是赝品,你明明知道王沪也是应该收到惩罚的,你却说交由苏姐姐,你自己却重罚哥哥,凭什么。”
应称呼王京为长兄,王沪为哥哥的全是用“你”“王沪”代替了。这在守礼的王家来说可是无视家规的行为,会被罚目无兄长。王港能这样谁让他是大哥王耀的心头肉。
“气不过。”王京回想当时情形依旧是这三个字。
王港不解:“为什么。”
“你看到自家兄弟与英夷有断袖之欢,你会不会生气。”
王港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反问一句:“难道哥哥你就没有了吗?”
语毕,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