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约丨三月笔耕

去年3月9日,是我的长篇处女作《九宫格里的际遇》立项之日,正式报名长篇拉力赛,并与平台半年签约。

去年9月,这部小说签约结束,经老师帮忙,上线了微信读书。

今年3月9日,恰好任务忙完,想再写一本十万字左右长篇,以此冲击作协。

选题却令我颇为难,去年的创作,主要背景是我的大学四年,当时想过将工作后四年的故事,再落笔一篇。可是,我的工作业务涉密,也较为稳定,不能很好地反映“北漂”主题。

年初立旗子时,我想写一本“北漂”的非虚构故事集,但身边案例较少,每个人的故事,也很难提取出一个共同主题。后来读到闫晓雨《体验派人生》,她获取素材的方式,是在网上发起“与100个陌生人约饭”活动,但我的采访能力有待提高,短短一餐饭局,很难挖掘出有效素材,对于陌生人的各行各业,也很难细致还原。

在完成南周训练营作业时,我约了一个北京的森林消防朋友聊天,可是他讲述笼统,比较寡言;后又约了一个应届硕士朋友,试图了解他校招求职大厂的经历,但由于我俩久别重逢,聊天话题分散,也未获取到有用素材。

后来,想过转型写工具书,写四年来自媒体写作营的学习积淀,标题和大纲都想好了——《写作进阶》,可无论是纸媒,还是自媒体,我都还未获得耀眼成果,方法也不够成体系,甚至感觉很难自圆其说。

因此,我最初的旗子,写的是“第二部作品筹备”,我想先开始写非虚构故事、写作攻略,到一定篇幅后,再决策能否成书。

可是,空闲下来后,灵感忽然袭击了我。

3月12日正式立项,确定了《京城不相信风花雪月》选题,在豆瓣阅读报名参赛。

中午躺在办公室折叠床上,沐初春暖阳,任灵感翩跹。我想程序员,应该是一线城市最具代表性的群体,年轻、高薪、压力大、不稳定。比起医护、律政等非虚构热门选题,我对程序员群体相对更熟悉,网上的素材也更公开。而较之外卖员、“吉祥三保”,程序员工作体面,很符合小镇做题家的北漂路径。

当天下午,我在办公室摸鱼时,写下了最初的情节构思。下班后,我特意骑车去西二旗转了转,给自己一种体验感、仪式感——这是我情节的设定地。

立项第一周,我向大厂工作过的朋友发出了邀约,在微信读书搜集程序员相关书籍,并于3月18日,完成了初步调研。

3月14日晚,与研友约饭,他是985网安硕士,在荣耀暑期实习,给我讲述了他的实习、秋招经历,我了解了程序员必备的技术知识,大厂工作模式、组织架构等,获取了较为详细的信息。

3月15日下午,与数独好友约饭,他是双非本科,华为外包员工,给我讲述了他所在的AI数据处理工作内容,以及外包工作境遇,他对本岗位之外了解不多,我获取的信息有限。

3月16日晚,图书馆回家路上,我忽然想到,一个人的经历太单薄,尤其是领域我还不熟悉,难以撑起全篇,不如加一个人物,设定为我比较熟悉的情节线,作为女主的对照组。至于人物身份,考虑过男友、室友、对手,最终确定为室友,且仅一人。

3月17日晚,翻阅了数独好友近三年的朋友圈,她是双非本科,前百度财务BP,现蚂蚁金服数据分析,窥见了她的恋爱、跳槽、生活与爱好片段,尽管我俩不熟悉,但将她确定为小说女二原型。

3月18日晚,与中学同学约饭,她是双非本科,曾就职于网易、猿辅导运营岗位,给我讲述了互联网大厂运营工作内容,提到了职场PUA、跳槽与求职心得,表现出对考公上岸极强的期许。她曾被直属领导PUA到连续半年失眠、抑郁,随时随地盯着工作群,精神压力极大,不得不辞职休整。而对于跳槽的选择,她的话令我印象深刻:一旦去了小地方,就再回不到大城市了。

犹记高考报志愿时,她宁愿牺牲分数,也要去大城市读书,而去年相见,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北漂的压力与艰辛,都在她身上具象化。

她提出了一个idea,让我制作并投递简历,体验一回春招求职。躬身入局,才能切实感受民间疾苦。

此外,一周时间,我阅读了程序员相关书籍4本,包括西二旗生活、程序员的自我修养、大厂管理体系等,留心观察我们的外协单位,在生活中捕捉素材。

3月19日下午,上班摸鱼写出了第一章,2200字,初步奠定了全书格局——每章2500字左右,预计40章十万字完结。

3月22日周六,全天沉浸式写稿,突破万字大关。憋了一周的灵感,终于酣畅淋漓地跃然纸面。

按照预期,我以为周内能写两万字,然而,许是用脑过度,后半周思路卡滞,卡得像电视的满屏雪花。

3月29日周六,不上班使人灵感复活,整日沉浸式写稿,达到了3.5万字大关,但有限的情节推进太急,让我有了卡文危机感。

周日,我躺在床上放空自己,风暴了几个情节补充创意。这段时间,几乎万事万物都被我作过评估——是否适合加入素材库,同时,AI生成内容虽不靠谱,却也为我打开了不少思路。

另外,我重温了去年的作品,发现此书情节较缓,部分章节与主线缺乏过渡、关联,但文笔极佳,使用了大量景物描写做铺垫。那时没想过写第二部,几乎把过往零散文章中出彩的片段,都集成进来了。

而今年的作品,情节紧凑了不少,景物铺垫却少了很多,导致篇幅不够,也未能表现出我的特色文风。时值月末,我想对这十天的创作内容,做阶段性的审视与补充,极力避免写得太假、太空,扩充篇幅,也为后文情节推进,埋一些伏笔。

四月加油,力争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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