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驻印军蓄势待发,于先词尽心竭力建设中国远征军,因病离开云南,将司令之位交给卫立煌,罗斯福邀请蒋介石去开罗参加会议,陈博术与英美两国代表见面据理力争要写明归属权。
漫天乌云不断变幻着形态,在弥漫收缩里,取而代之的是青云朵朵,天空的缝隙之间,撒下几缕金光,厚重的枝叶间金灿灿的圆日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车轮碾过地上的枯枝败叶,无数国军士兵肩上扛着枪站在卡车上,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半空随风飘扬。
“野人山…”
乌鸦的啼鸣传来,卡车穿过丛林,孙明昭坐在车里,眼中透着锐利,衣领上的少将徽章泛着微光,身边的军官手中握着方向盘,二人身体不时随着颠簸一晃。
无数辆卡车载着士兵们,在高耸的树木之间浩浩荡荡穿过,一条蛇吐着信子,嘶嘶作响着在枯叶之中穿梭,孙明昭缓缓侧头看向窗外,只见几具残缺的白骨靠在树干上,身上依稀见得几块未消逝的军装。
卡车逐渐停下,无数国军士兵齐刷刷从车上跳下,层层叠叠脚步整整齐齐奔跑,一只手猛地将车门一关,孙明昭双手插着兜站在卡车前仰头一看天空,又左右张望着。
只见无数帐篷之间的国军士兵转头一看奔跑来的士兵,纷纷将手中的枪挂在肩上,伸开双臂朝他们奔去,无数国军士兵们一瞬间相拥在一起,哭泣或欢笑。
一个国军军官坐在桌前看着地图,屋外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传来,军官大步走出木屋侧头朝一旁一看,眼神微微一愣,又看向站在卡车旁的军官们,神色变得又惊又喜,一下朝远处奔去。
孙立人背着手站在孙明昭身边望着前方欢呼雀跃的士兵们,一面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与一面党旗在半空来回挥舞,交融,分离,孙立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侧头看向孙明昭,开口说道。
“孙副参谋,这就是我们伟大反攻的开始!”
孙明昭笑了出来,微微一点头,眼神却似乎在簇拥的人堆里寻找着什么,一个军官气喘吁吁地跑到二人面前,抬手一敬礼,仰起头大喊道。
“我是新三十八师一一四团团长!向孙师长报告!我团和其他同志已将战壕挖好!目前到这里的公路全部挖通!请指示!”
孙立人眼神严肃起来,抬起手一敬礼,开口说道。
“带我和长官们去指挥部商讨具体作战计划,我们既然已经会合,正式出征日期已经近在咫尺!”
团长高喊一声“是”,便抬手指向前方,说了声“请”便朝前走去,军官们跟在他身后,身旁此起彼伏的欢呼不绝于耳。
孙明昭边走边侧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珠微微动着,她眉毛一皱,快走几步走到团长身边,问道。
#孙明昭(中年) 同志,怎么没看见李三申呢?
团长眼神一愣,抬起手来回一摸头左右张望一番,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抬起手指向前方,开口说道。
“李司号员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总喜欢坐在那边山上,每次看见他都在一棵树下坐着,长官,您去那边找找吧。”
孙明昭一点头,转头看向身后的孙立人,刚想说什么,孙立人轻声笑了起来,率先说道。
“理解,找回来一起开会,我们先说点别的,到重要作战计划时等你,快去快回吧,你可是咱新一军的副参谋长,商量这些,没你可不行。”
孙明昭咧开嘴笑了出来,“嗯”得一声扭头朝远处奔去,孙立人脸上带着微笑,眉毛微微一挑,与军官们转身走进木屋。
树荫之间穿过金灿灿的光线,一双脚步踏过遍地的枯枝败叶,虫鸣此起彼伏,孙明昭的手扶着树干,朝坡上走着,她仰头望着上方,垂在脸侧的两缕发丝随风起伏。
一具白骨靠在树上,屈起的胳膊之中耷拉着一面破破烂烂的布,一个人影攀上白骨,孙明昭站在白骨前,屈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白骨的胳膊朝地上挪动。
孙明昭双手将那块破布展开,一面破破烂烂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依稀可见,掉了往日色彩,只剩下一抹灰,她深吸一口气,一下将旗帜在半空一甩,披在自己身上,脸上带着笑容蹦蹦跳跳朝远处跑去。
李三申手中抱着枪,头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身旁的土丘上堆满了各色的花环,斑驳的枝叶影子在脸上微微晃动,风声簌簌,四面的树荫沙沙作响,昏黄的光线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
一只手在半空泛着微光徐徐伸向前方,徐徐抚在树干上,孙明昭弓着身站在熟睡的李三申面前,脸上带着微笑,身体徐徐前倾,脸庞逐渐凑近李三申的脸庞。
她的手撑着树干,嘴唇一撅,对着李三申的侧脸一吹气,李三申抬起手一抹脸,没有睁眼,她咧开嘴轻声笑着,二人脸贴着脸,孙明昭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孙明昭(中年) 出征啦!
李三申一瞬间瞪大眼睛,白色的发丝随风起伏,他眼神发愣,风声簌簌,二人纷纷侧过头四目相对,李三申眼珠微微动着,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李三申(少年) 姐姐!
一瞬间,李三申将枪一扔,窜起身伸开双臂扑向孙明昭,孙明昭哎呦一声,身体后仰被他扑倒在地上,李三申紧紧搂着她,头靠在她怀里不断蹭着,孙明昭笑了出来,抬起手扶着他的后脑勺,轻声说道。
#孙明昭(中年) 好了…回来了…回来了…快,把枪拿好。
李三申眼角带着泪珠,声音带着哭腔“嗯”得一声,缓缓直起身,脸上带着微笑,孙明昭抬起手抚着他的侧脸,眼帘前的他还是苍白,几滴泪珠落在她身上。
李三申一吸鼻子,转身朝一旁跑去,一下将地上的枪抓起挂在肩上,站得笔直,抬手一敬礼,高喊一声。
#李三申(少年) 一一四团司号员李三申!向新一军!副参谋长报道!
孙明昭缓缓站起身,后背披着破破烂烂的旗帜,她望着敬礼的李三申咧开嘴轻声笑着,微微一点头,抬起手拍在他肩膀上,眼神柔和而欣慰,低声喃喃道。
#孙明昭(中年) 长高了,长大了。
李三申听罢,垂下手傻笑起来,孙明昭眉毛微微一挑,猛地一转身,双手攥着旗帜两侧来回一甩,呼啦一声,破破烂烂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在身后变成扇形一晃而过,大喊一声。
#孙明昭(中年) 向前进!
二人在丛林之间蹦蹦跳跳前进,陪伴牺牲的同志一年的国旗披在孙明昭身上,如斗篷一般,孙明昭不时伸开双臂将身体一转,破破烂烂的国旗呼啦一声撑开,四面八方传来层层叠叠的声音。
“向前进…”
李三申哈哈大笑着,灿烂的阳光透过树荫撒在二人脸上,靠在树上的骷髅像是等到了人,完成使命般坍塌下去,孙明昭欢呼着,双手将旗帜两侧攥在胸前,伴随呼啸的风声,破破烂烂的旗帜扬起,在半空如海浪起着涟漪,破洞透过几缕微光。
“仿佛远征军的死灵也等待着与故人重逢…”
孙明昭侧脸的汗珠闪闪发光,一下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垂在耳侧的发丝随风翻飞,她张大嘴巴,用尽全力对天吼道。
#孙明昭(中年) 我们回来了!
一个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士兵矗立在四面八方的树丛中,他们周身泛着微光,有人面目早已全非,有人满脸污血,他们扶着树干,脸上带着微笑或平静望着蹦蹦跳跳的孙明昭和李三申。
乌鸦的啼鸣传来,四面八方周身泛着微光的士兵们接连消失,一阵风拂过李三申的白发,他转头看向身后,眼珠微微动着,一滴泪珠从眼眶涌出划过脸颊,只听得孙明昭的声音传来。
#孙明昭(中年) 李三申!快啊!向前进!
土丘上各色的花环上的小花随风微微颤抖,李三申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哎”得一声转身朝远处奔去,二人的背影在树荫透来的光线中远去。
房间中,几个军官围在桌前看着地图,一阵吱呀的开门声传来,军官们朝身后看去,只见孙明昭和李三申大步走来,孙立人笑了出来,一招手说道。
“来得正是时候!就等你们了!”
众人围在桌前,脸贴脸,无数人头围成一个圈,李三申在空隙之间一蹦一蹦,孙立人左右看着,开口说道。
“我们现在应该确立哪个地方作为后勤补给基地。”
一只手猛地指在地图上,众人纷纷朝孙明昭看去,只见孙明昭垂目看着下方,不假思索地说道。
#孙明昭(中年) 当然是新平洋,我们第一战就先把新平洋夺回来,这地方处于野人山和胡康河谷之间,是为数不多相较平坦地方,作为后勤补给基地再合适不过了。
众人纷纷附和着,孙明昭深吸一口气,众人纷纷散开,站成一排,身后几缕微光中,几缕细小的尘埃翻飞,孙明昭双手抱着胸口靠在桌上望着众人,开口说道。
#孙明昭(中年) 我们越过那加山脉,朝新平洋杀,占领后兵分两路,新二十二师去攻打孟拱河谷,我们新三十八师攻打胡康河谷,咱们都朝密支那行进,在密支那完成驻印军会师。
众军官纷纷点着头,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憧憬又不免变得伤感,孙立人笑了出来,望着他们的眼神,抬手左右一拍身边人的肩膀开口说道。
“怎么,还没开始打就想着会师以后另一场大会师了?多想想也行,有了目标,不论打多久,身在何处,都有一股向前的盼头不是吗。”
李三申仰起头看向上方,眼珠左右动着,额前的白发微微晃动,只见每个军官脸上都带着微笑,李三申却眉头紧皱,眼神有些复杂,看向孙明昭,只见她依稀也沉浸在未来里,李三申低下头,眼珠左右一动,深吸一口气迈开步朝门外冲去。
孙明昭眼神一愣,转头看向一旁,微光照耀在她脸庞上,门口透来光线,空荡荡一片,孙明昭有些不明所以,一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几架贴着美国国旗的飞机从空中呼啸而过,金色的圆日前,一面起着涟漪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摇摇晃晃前移,无数士兵模糊的身影快步奔跑,孙明昭跟在队伍旁边,手中捧着地图边走边看,从绿军帽垂下的几缕发丝在脸颊两侧不时随风一晃。
一只手握着杯子猛地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水花荡漾出几滴,一个身披绿色军大衣的日本军官咧开嘴哈哈大笑着,身后墙壁上悬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
“十八师团总部…”
日本军官笑得前仰后合的,站在面前的人愣愣地望着他,开口说道。
“田中师团长,您为什么要笑,我们发现中国军队正朝新平洋行进,我不明白。”
田中低下头依然“嘿嘿”笑着,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音里带着颤抖,说道。
“他们中国人的主力第五军早就被剿灭不剩下一根毛,来的定是一股杂牌部队,还有勇气来犯新平洋,这不搞笑吗?”
日本军官有些茫然,只是一点头,田中又嗤得一声笑了起来,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肩膀发抖,笑得直抽气,缓缓抬眼看向前方,眼神逐渐阴狠,来回一甩手,说道。
“传我命令,一一四联队去新平洋等他们来,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全歼。”
日本军官一鞠躬应了声“是”,便转身大步远去,田中倒抽一口气,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猛地躬下身,手攥着拳头猛砸几下桌面,他的笑声越来越张狂,仿佛是奔着死亡才罢休去的。
几架坦克矗立在土坡上,孙明昭蹲在战壕中眼神透着锐利望着前方,身边的孙立人一挽袖子,垂目看着手腕上的表,眼珠左右一动,侧头看向孙明昭一点头。
几挺机枪被架在土堆,几只手猛地一拉枪栓发出咔啦一声,孙明昭眼神透着锐利,侧头看向一旁,抬手一挥,只见几个士兵手中捧着炮弹朝炮里装填。
日本军官站在棚子下,手中端着望远镜望着前方,他侧头看向一旁,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开口说道。
“发起进攻吧,将这点支那人赶走,我们不屑与猴子打。”
身边的日本军官一点头,应了声“是”,便朝前走了几步,眼神透着阴狠,猛地将胳膊胎气,蹲在战壕中的日本兵将刺刀朝枪上一安,只听得身后传来吼声。
“进攻!”
几架炮筒喷出白烟,一瞬间,无数日本兵端着刺刀冲出战壕,阵阵尘埃从远处炸起,灰蒙蒙的尘埃落在孙明昭身上,她一甩头,抬起手一抹脸,侧头看向趴在身边手中握着望远镜看着远方的孙立人,只见孙立人笑了出来,低声喃喃道。
“看样子,就来了一个联队,这些小鬼子真没把咱们当回事。”
孙明昭眼神逐渐满是杀气,深吸一口气,猛地将手一挥,一瞬间无数迫击炮接连喷出火星与白烟,伴随层层叠叠的轰隆声,一架架机枪瞬间喷出火星,无数日本兵在炸起的尘烟中奔跑,接连被密密麻麻的子弹扫射在地。
日本军官望着远处烟雾缭绕,白烟翻滚,眼神有些惊愕,依稀可见倒在地上的一大片尸体,阵阵枪声与炮声交替,在耳边轰隆作响。
一个国军士兵将炮弹装填进迫击炮中,伴随炮口喷出火星,愣神的日本军官身后炸起一层火光,他瞪大眼睛,惊叫一声一下奔向前方扑倒在地,黑压压的尘土落在他身上。
他大口喘着气,变得灰头土脸,撑起身子转头看向身后,只见棚子燃着熊熊烈火,一个日本军官抱着一面着了火的日本国旗乱窜,嘴里不断大叫着。
“帝国!帝国!”
日本军官眼神发愣,一下扭回头看向前方,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一挥手,大声喊着。
“不对劲!快撤回来防守,火力太猛烈了!”
无数日本兵嚎叫着,在炸起的层层尘烟中狼狈逃窜,火光不时点亮日本兵们的脸庞,枪声阵阵,逃窜的人堆里不时倒下几人。
孙明昭直勾勾瞪着前方,深吸一口气左右一看,一下抄起一挺机枪,大喊一声。
#孙明昭(中年) 李三申!吹号!冲锋!
李三申侧头一看,大喊一声“是”,一下抓起别在腰间的古铜色军号,撑着地站起身,他一只脚踏在土堆上,仰起头将军号送入口中,脸庞被模糊黑漆漆一片,高昂的冲锋号旋律响起。
孙明昭嘴角抽搐,深吸一口气,抬手猛地一拉枪栓,直勾勾瞪着前方,大喊一声。
#孙明昭(中年) 同志们!杀啊!
一瞬间,此起彼伏的杀声爆发,孙明昭张大嘴巴怒吼着端着枪越过土堆朝远处奔去,李三申仰着头依然吹着冲锋号,身边不时掠过几个端着枪的身影。
几架坦克在硝烟中摇摇晃晃前进,发出沉闷的轰隆,青天白日满地红旗起着涟漪,被奔跑的士兵高举着,一杆杆枪管不断喷着火星,趴在草丛的日本兵接连中枪,哀嚎声此起彼伏。
无数国军士兵嘶吼着奔跑,几个端着枪倒退的日本兵面露惊恐,不时有几个日本兵脚下一软跌倒在低声,一只手猛地攥住日本兵的衣领朝远处拖去。
一个浑身烧得灰色,军服燎满带着火星的灰烬的日本军官踉踉跄跄冲向灰头土脸的联队长身旁,他眼神满是惊恐,朝身后一指,支支吾吾地说道。
“长官,咱误判了!起码五万中国人!还有大炮和坦克!根本不是什么杂牌啊!这比之前的第五军还要能打啊!”
此起彼伏的枪声不绝于耳,联队长侧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军官,眼珠左右一动,倒吸一口凉气,举起望远镜扣在双目,只见黑色的边缘里,无数国军士兵跳进战壕,握着大刀将日本兵抹了脖子。
孙明昭大口喘着气,身后传来日本人的叫喊,她瞪大眼睛,一下转过身端着机枪对着举着刺刀奔来的日本兵射击,密密麻麻的枪声让日本兵身前变成无数血窟窿,口吐鲜血瞪着眼睛倒地。
几架迫击炮接连喷着火星,无数日本兵被掀翻在地,架在土堆上的机枪被双手握着,枪管不断喷着白烟,白烟滚滚,尘烟掠过,总算清晰得看见地上躺满了日本兵的尸体。
联队长嘴唇微微发着抖,左右一看,手发着抖一下攥住满身灰烬的日本军官,身体前倾撕心裂肺地喊道。
“赶快把命令传下去!撤!报告指挥部来增援我们!”
说罢他一下将军官甩向一般,捂着自己帽子朝身后奔去,军官跌倒在地上,侧头愣愣地看着联队长已经跑远的背影,撑着地踉踉跄跄起身,左右一看,干喊几声。
“撤退!快撤退!”
说罢,日本军官便一瘸一拐得,头也不回地朝远处奔去,漫天的灰烬燃着火星翻飞,孙明昭双手端着枪,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脸颊两侧的发丝随风起伏,脸上满是血污,眼神满是锐利,咧开嘴笑了出来。
“一九四三年十月二十九日,驻印军首战告捷,仅用五天便占领了新平洋…击溃一一四联队…”
孙明昭脸上带着笑容仰起头,几缕微光扫清黯淡,洒在她脸上,白日前烟雾弥漫又逐渐稀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挥舞而过,在白日前起着涟漪…
无数双带着血污的手被绳子拴成一串,几双脚步踏过冒着白烟的焦土,孙明昭与孙立人双手抱着胸口默默望着前方,只见一串日本兵在白烟中缓慢前进,身边跟着几个手中端着汤姆逊冲锋枪的国军士兵。
孙明昭眼珠微微动着,脸上逐渐露出一丝微笑,一个国军士兵大步跑到二人面前,抬手一敬礼,开口说道。
“报告长官!生擒四十个日军俘虏!一问三不知!还骂我们,甚至踹我们!如何处置!”
孙明昭侧头看向面色逐渐愤怒的孙立人,只见得他直勾勾瞪着那几个日本兵,深吸一口气,撇着嘴双手叉着腰朝前走去,低声说道。
“这是十八师团,残害我南京同胞的凶手之一。”
孙明昭眉头逐渐紧皱,眼珠一转看向那些拴在一起的日本兵,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动着,无数日本兵阴狠的双目直勾勾瞪着一旁,几把明晃晃的刺刀一下朝几个踉踉跄跄奔跑的百姓后背刺去,刺刀穿过胸膛滴下鲜红的血。
孙明昭垂在腿侧的手猛地攥成拳头,嘴角抽搐着,孙立人背着手默默望着那几个日本兵,又侧头看向身后,低声说道。
“孙副参谋长,你想怎么处置这几个负隅顽抗的狗杂种?”
孙明昭紧皱着眉头,紧攥的拳头早已发青,她眼神阴凉,深吸一口气,压着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
#孙明昭(中年) 既然他们什么都不愿意说,那就全部杀了,他们手上沾着血呢,无论是日本的新兵还是老兵,做了多少恶事,我们部队的女同志,男同志被他们抓了就活剥,挖心,一视同仁得轮奸,这…已经够让他们死几百次了…
孙立人笑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低声说道。
“看来,今天是要英雄所见略同了…只怕是有违日内瓦公约,日后,必将给人留下口实啊,这四十个日本狗,大概要被记录在案。”
孙明昭眼珠微微动着,深吸一口气,抬手拿过一个士兵手中的铁锹,大步朝日本兵走去,眼神满是杀气,露出一丝微笑,猛地将铁锹插在地上,微微躬身,与一个日本兵脸对着脸低声说道。
#孙明昭(中年) 那就把他们埋了,露个头,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日本兵直勾勾瞪着孙明昭,如狗一样咬起后槽牙发出低吟,孙明昭的手撑着铁锹,咧开嘴笑了出来,一下将铁锹插进土中,转身朝一旁走去。
孙立人默默望着她,缓缓抬起胳膊,手指在半空一晃,无数国军士兵手中提着铁锹朝远处奔去,铁锹在地上拖出一道道痕迹,孙明昭缓步朝前走着,发丝随风起伏,一个个士兵接连掠过她身体两侧,朝她身后的日本兵奔去。
一把铁锹一下插进土壤中,孙明昭紧皱着眉头,缓步朝前走着,耳侧的发丝起起落落,无数日本兵伸着双臂大步奔跑,手指在半空一张一合,一下攥住踉踉跄跄奔跑得百姓。
白日前硝烟散去,化作刺眼的光团,孙明昭脸上的光线逐渐不再黯淡,变得明晃晃的,脚步大步前进,身后士兵们挖土的身影朦胧一片,此起彼伏的枪声传来,无数跪在地上的中国百姓身子前倾倒在地上。
无数日本兵站在大坑中,仰头直勾勾瞪着上方,洋洋洒洒的土壤如雪花般落下,孙明昭嘴角抽搐,缓缓停下脚步,一只手中提着血淋淋的人头,日本兵满脸密密麻麻的血珠,提着人头大笑着。
孙立人抱着胸口,默默望着前方,眼神冷漠,伴随他抬手一挥,无数士兵端着枪划过他身侧,灰头土脸的李三申蹦蹦跳跳跑到孙明昭身边,孙明昭侧头一看他,勉强一笑,抬手搂住他肩膀朝前走去。
无数中国百姓血淋淋的人头散落在焦土上,孙明昭微微侧目一看,搂着李三申加快了脚步,无数日本兵人头露在地面,嘴唇干裂瞪着前方,无数国军士兵从整齐排列的日本兵人头两侧奔跑。
那些日本兵只露着人头在地面,依然叫喊,无数国军士兵的背影逐渐跑远,孙立人眼神冷淡望着前方,双手抱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去,刺眼的圆日散下白闪闪的光线,如一道道箭雨,日本兵张大嘴巴嘶吼着,眼睛瞪得溜圆,汗珠接连划过他们的脸颊。
几座巨大的金字塔后,一轮耀眼的圆日徐徐升起,散发着橙红的光芒,将几座金字塔照的金光闪闪,湛蓝的天空下矗立着高耸的城堡,狮身人面像前走过渺小的人,金色的圆日过于耀眼,将湛蓝的天空衬托得有些黯淡。
“埃及开罗…”
白色而朦胧的窗户后,几个人影徐徐掠过,四把椅子矗立在草坪上,罗斯福坐着轮椅被人推着走出门口,白色的头发随风一晃,他眼中透着锐利,被人搀扶着艰难地挪动到椅子前屈身坐下,白色的光线在他脸上闪烁,罗斯福抬手一招,对前面点着头,身后站着几个美国军官。
#陈博术(中年)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开罗会议正式在埃及召开,英国的首相与美国的总统都来了,这是中国首次作为强国,大国的名义真正的与其他三大国并列的会议。
白蒙蒙窗户后一个模糊的人影大步前进,尽管朦胧,却清晰得看见他嘴中含着的雪茄。一双油亮的皮鞋踏过瓷砖,丘吉尔手中握着雪茄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背着手的英国军官,相机的咔嚓咔嚓声不绝于耳,他大步走到罗斯福身旁的椅子前屈身坐下,二人相视一笑,白色的光芒在二人脸上闪烁。
#陈博术(中年) 我知道,这次事关中国未来之命运的会议无比重要,一句话就能影响未来百年,蒋先生和宋夫人也非常重视,我们三个人在正式开会前,不分昼夜得敲定,将一个个筹码与谈判的进退规划分类…
一双军靴与高跟鞋踏过地板,一抹长衫随风摇晃,只见穿着深绿军装的蒋介石与穿着深色旗袍的宋美龄的背影后,紧跟着陈博术的背影,几个国军军官跟在陈博术身后,蒋介石目光锐利,挽着宋美龄大步前进,身后的陈博术与国军军官表情庄重,没有一丝神色。
#陈博术(中年) 为的,就是让战后崭新的中国获得最大的权益与应有的地位,恩泽后世万千百姓。
蒋中正与宋美龄大步走出门口,咔嚓声不绝于耳,白光闪烁着众人的全身,蒋中正微微一笑,便挽着宋美龄大步走向前方,陈博术与军官们跟在二人身后。
罗斯福侧头看向蒋中正,脸上带着笑容指着自己身边的椅子,做出请的姿势,蒋中正松开宋美龄的胳膊,对罗斯福微微一点头,转身坐在椅子上,抬手摘下头顶的军帽,双手搭在腿上正襟危坐。
宋美龄走到丘吉尔身边的椅子前,笑着对他一点头,便屈身坐在椅子上,侧头看向他,笑着用英语说道。
“丘吉尔先生,刚刚会上说得那些事,可是有见证人的啊。”
丘吉尔笑着一点头,应了声“是的”,宋美龄便轻声笑着望向前方,陈博术背着手站在蒋中正身后,双目锐利,正视前方,椅子上的四人也望着前方,伴随白光在众人脸庞一闪,一切变成黑白色定格。
寂静一片,众人仿佛定格在那,没有色彩纹丝不动,只听得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蒋中正(老年) 为尽快解决缅甸战事,得叫丘吉尔同意海军登陆孟加拉湾才行。
丘吉尔黑白色的脸庞面无表情,默默望着前方,手中的雪茄冒出的白烟被定格,昏黄的吊灯下几串吊坠互相碰撞,一只手徐徐抬起装着淡黄色酒水的杯子,一个声音传来。
#陈博术(中年) 蒋先生,您若直接说出来肯定是不行的,他会直接表达自己先欧后亚的立场。
宋美龄坐在沙发上,侧头默默望着陈博术,眼中有些赞许的神色,微微一点头,开口说道。
“肯定要先替他们想利弊,得让他们知道出力的好处。”
陈博术微微一点头,应了声“对”,握着酒杯靠在嘴边一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眉毛微微一挑。
丘吉尔黑白色的脸庞逐渐恢复彩色,所有人陆陆续续站起身,身影朝身后的建筑倒退,所有人倒退着走进一间大厅,屈身围着桌子坐下。
“米娜宫酒店…”
宋美龄坐在蒋中正身边,罗斯福坐在桌子正前方,丘吉尔坐在蒋中正对面,陈博术站在蒋中正身后,各国军官们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宋美龄眼珠一动,看向丘吉尔,开口说道。
“丘吉尔首相,现在我军早已在缅甸打起来了,为了大势,英方是否应当出些力呢?”
丘吉尔眼神复杂,抬眼看向宋美龄,将雪茄猛地一吸,有些尴尬笑了笑,抿着嘴犹豫半天,说道。
“英军目前无法增援更多,还不是时候。”
陈博术侧目默默望着一旁,夹杂着白丝的头发随风微微晃动,蒋中正神色有些不自然,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来回搓着,罗斯福看向他,蒋中正侧目一看他微微一笑,互相一点头。
一只手握着酒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陈博术翘着腿,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 澎湖列岛,台湾,东北四省,这是我们固定条件,是无法后退一步的,先前我和各国代表谈,他们也是表示无异议,说日本归还领土给我们是应该的,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定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继续扩大自己的利益,增加条件,以做进退。
蒋中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杵着拐杖,眼珠微微动着,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 比如,我说要把香港,琉球主权拿回来,以及亚欧战场必须一视同仁?
宋美龄眉头微微一皱,双手抱着胸口,有些无奈地一摇头,开口说道。
“这不现实亲爱的,不可能一视同仁的,一下加那么大码,谁都不会同意的,这些都可以在战后,甚至十几年,二十年后默默谈,而我们眼下急需的,是一些实际,可以立刻实现的好处。”
蒋中正眼神有些复杂,轻轻叹了口气,昏黄的光线笼罩着三人,陈博术侧头一看,点了点头,看向前方,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 夫人说得对,未来的基础已经打好,该要一些立刻实现的好处。
宋美龄笑了出来,几缕风拂过她的发丝,她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丘吉尔,开口说道。
“现在中美联军,已经在以钳形攻势夹击日军,那么,此时您不进行援助,印度会丢,新加坡也保不住了吧。”
丘吉尔尴尬一笑,没有回应。陈博术默默看着丘吉尔,眼睛一眯,缓缓俯下身,靠近蒋中正耳边,蒋中正歪过头,眼珠左右一动,微微一点头,抬手轻轻一拍陈博术胳膊。
陈博术直起身,双手背回身后,眼神冷淡,蒋中正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罗斯福,对他一点头,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 罗斯福总统,第一次入缅作战时,英军不通报便撤退,还汇报虚情,导致我军在战场一团乱麻,四处乱走,折损我军大量将士,您怎么评价英军的表现呢。
坐在墙边的史迪威一看蒋中正,眼中满是不屑,一吹嘴唇看向天空。罗斯福嘴唇微张,眯着眼睛望着前方,身旁的军官屈身朝他耳边翻译,他眉毛微微一动,侧目看向蒋中正,咧开嘴笑了出来,开口说道。
“蒋先生说得英军在缅甸作战表现我不太了解,无法回答,不过听您这么说,也许是各有苦衷吧。”
丘吉尔眼神一愣侧头看向罗斯福,又瞟向蒋中正,一抿嘴深吸一口气,将雪茄朝嘴中塞去,猛地一吸,烟雾滚滚,他眼珠左右一动,侧头看向宋美龄,笑着说道。
“英国海军会适时出动,登陆增援的。”
几条垂下的吊坠泛着菱形的金色光斑,沙发上的陈博术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一旁走去,背影的长衫随风摇晃,几条泛着金光的吊坠在身后碰撞叮当作响,只听得他的声音传来。
#陈博术(中年) 他们一定大部分都是口头协定,但是无所谓,因为,我们可以有第二套方案,那便是最终目的不在口头条件落实问题上。
蒋中正和宋美龄侧头默默望着一旁,昏黄的光线照耀在二人脸上,陈博术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转头看向身后,眼中透着锐利,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 他们口头上答应,也算落下口实,从今往后,就算他们不落实,要援华物资时不顺利,亦或是答应的东西不给,便要抓着他们口头答应的条件时刻让他们感觉到难堪,从而软化。
陈博术缓缓转过身,眼神透着锐利,天花板上吊灯垂下的吊坠左右摇晃,蒋中正和宋美龄分别坐在陈博术身体两侧的沙发上,二人缓缓侧头看向一旁,三人望着同一处方向,菱形的金色光斑不时一闪一闪。
罗斯福抬起手翻开桌上的文件垂目看着,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蒋中正开口说道。
“现在正直战争时期,我们盟国要团结,依我看,你和丘吉尔先生先达成一个双方都可接受的谅解方案吧。”
蒋中正眼珠左右动着,看向宋美龄,微微一笑,看向丘吉尔,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 英美双方应当全力配合我军在缅甸的作战,驼峰航线的运量对战时状态的供给远远不够,每个月三千吨的物资运量要提升至一万吨。
罗斯福双手抱着胸口,侧目默默望着蒋中正,蒋中正眼神平静,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一翘,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 英方海军要登陆孟加拉湾,希望美方派一到两个陆军师到缅北参战,以应战线缺口之可能,我希望此次在缅甸作战,看不见曾经那些令人不悦的场面。
丘吉尔吸着雪茄,眯着眼睛没有说话。罗斯福侧目一看他,深吸一口气又看向蒋中正,眼珠左右动着,他又垂目看向桌面,沉默许久,一点头说道。
“可以,我们会酌情而定的,不过,这个属于私下的谅解方案,就不写进宣言里了。”
陈博术眉毛微微一挑,脸上面无表情,蒋中正无奈一笑,微微一点头,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 好,那便希望英美双方可以尽快落实这两件事了。
一双手撑着拐棍,昏黄的光线照耀着蒋中正的脸庞,宋美龄坐在沙发上翘着一条腿,手中握着一根香烟,蒋中正缓缓站起身,柜子上的台灯吊坠微微摇晃,他拄着拐杖站在满是绚烂花纹的地毯上,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 等到那天,我还是要说香港。
陈博术眼神一愣,缓步走到蒋中正身边,开口说道。
#陈博术(中年) 为什么,蒋先生,这没有意义,如果招之他们的反感,我担心基础也会…
蒋中正一抿嘴,一下转过头看向陈博术,眼中满是坚定,历声说道。
#蒋中正(老年) 怎么没有意义!我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说,让他们知道,不光日本的侵略我蒋中正没忘,他们英美苏的侵略我蒋中正也还记着呢!
宋美龄侧头默默望着二人的背影,无奈一笑,将烟送入口中一吸,仰头看向上方,金灿灿的灯光让她的双目亮闪闪。
陈博术眼神有些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蒋中正一摇头,看向前方,双目坚毅,他历声说道。
#蒋中正(老年) 什么领土基础,告诉你吧,战后,没有共产党,没有内战,谁也不能再动中国领土半分了,这些不是他们说了能算的,东北四省,澎湖列岛,台湾一定要写进宣言里,而香港我定要提出来,进不进宣言那都是后话。
罗斯福手中捏着一张纸一掀,眼珠微微动着,左右一看众人,开口说道。
“三国之宗旨,在剥夺日本自从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后在太平洋上所夺得或占领之一切岛屿,这个大家都没有异议吧。”
众人纷纷一点头,几声陆陆续续的“没有”传来,罗斯福一抿嘴垂目看向文件,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蒋中正,开口说道。
“后面我们将加上,日本背信弃义所窃取中国之领土,列如满洲,台湾,澎湖群岛等理所应当归还于中华民国…蒋先生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宋美龄侧头看向蒋中正,眼神有些复杂,蒋中正眉毛一动,深吸一口气一挺身子,声音平静,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 还有香港,至于琉球,我提议与美方共同管理,与朝鲜一样适时让其独立。
坐在对面的丘吉尔眼神一愣,双手撑着桌子一下站起身,手中捏着雪茄愣愣地看着蒋中正,蒋中正眼神平静,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罗斯福眉头微皱,久久凝视着蒋中正。
宋美龄见状,看向蒋中正,连忙站起身,扶住丘吉尔的肩膀,又看向罗斯福,用英语说道。
“这个无法商量,香港的主权我们本应收回,但是顾及盟国关系,这件事可以暂缓。不过,这件事并不存在威胁他国,诸位都知道,中国人一直是个多苦多难的民族,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为了独立和解放牺牲了多少,所以我们要的不单单是将来自日本的压迫根除,还有西方列国在历史问题上对我同胞的压迫也需要一并清除。”
丘吉尔皱着眉默默望着前方,罗斯福一抿嘴,双手合十在桌上,眼神若有所思,陈博术侧目默默望着宋美龄,几滴冷汗在他平静的脸庞上划过,宋美龄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希望诸位明白,未来之中国,将不会有一寸土地受他国之管制,这是中国在维护二战反侵略联盟应得的,也是未来国际秩序,中国作为战胜国所得到的默许,这并不是请求,而是必然与宣告。”
丘吉尔嘴角动了动,眯着眼睛缓缓将雪茄送入口中,徐徐屈身坐回椅子上,宋美龄微微一笑,垂下手坐回椅子上,罗斯福默默望着前方,深吸一口气,笑了出来微微一点头,侧头看向蒋中正和宋美龄,开口说道。
“你们说的我并不反对,只不过,今天讨论之问题,主要是战后日本与受日本侵害的亚洲问题,这件事可以等到以后再进行讨论,所以,这件事便不放进正式宣言里了。”
丘吉尔皱着眉后背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不停吸着雪茄,白烟在脸前弥漫,罗斯福深吸一口气,将桌上的文件递向蒋中正,侧头望着他,开口说道。
“蒋先生,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可以确定正式稿了。”
蒋中正双手接过文件,面带微笑一点头,便展开文件,垂目默默看着,陈博术站在蒋中正身后,垂目默默望着下方。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中末…开罗宣言正式定稿…”
蒋中正微微一笑,将文件合上,递向罗斯福,开口说道。
#蒋中正(老年) 没有异议。
罗斯福接过文件,又递向丘吉尔,丘吉尔使劲吸着雪茄,垂目一看,嘴角动了动,摇了摇头,罗斯福一抿嘴,笑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将文件放在桌上,双手压在上面,望着前方,开口说道。
“那么,我宣布,宣言内容正式定稿,诸位可以去合影了。”
众人面带笑容,纷纷点着头,草坪上,无数空无一人的摄影机后逐渐走来几个人,他们的手调试着摄像机,白色的光团不停闪烁。
蒋中正的脚步踏过草坪,屈下身坐在椅子上,四人身后站着无数军官,熙熙攘攘的声音此起彼伏,军官交头接耳,或是仰头看向天空,蒋中正面带笑意,手中握着军帽目视前方。
伴随咔嚓一声,白色的光球一晃而过,所有人的身影定格下来,变成了黑白色,载进只属于那时,无色的历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