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孔”圣地,人多的很。
古往今来颂扬孔子的,也多的很。
曲阜与它周边的城市不同,古城古风,护城河边种满柳树。作为学生,同行还有教师,来三孔更是比常人多了一份瞻仰之心。
看到孔子手植桧、子贡手植楷,十年树木,到今天更是千年,孔子手植桧经历几次枯荣,大概也见证了世家大族,皇室朝代的枯荣。树有生机,所以亲手种下的树才会被人视若珍宝,仿佛延续的生命。所以归有光的“庭有枇杷树,吾妻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才会被我们如此称颂感怀。而孔林的柏树不止亭亭如盖,而蔚然成林,足见其延续之长久。只是听说孔子的后人被蒋介石带到台湾,现在的孔府也收为国有,人生而不能居其府,死后反能入孔林墓葬,不知孔子若知,作何感想。
孔子的地位是一代一代的帝王为加强统治而提升的,衍圣公、文宣王……然而最有价值的还是“至圣先师”吧,杏坛泽被后人,思想师表万世。三孔之地的匾额或对联上面的字都很考究,孔林牌坊上的“至圣先师”的“至”字是倒过来写的,难怪不认识,而原因说是倒写就没有封口,寓意孔子的文化没有尽头。想想这是后人的想法,可是孔子周游列国,小天下,作春秋,其文学教化本就无尽,何须用文字游戏来显示,虽是封建朝代惯用的手法,终究境界小了些。
唯一生动的是孔庙里现代人模拟祭祀孔子的演出,一群人穿着红色的锦袍,一手持圆筒,一手持花翎,在黄钟大吕的乐声里跪拜诵读。我注意到面前的小哥眼神总是在飘忽,跪下的时候扶了一下要掉的帽子,料想是对祭祀的流程尚未纯熟。我想着什么时候也能客串做其中的一员,一定很有趣。
孔庙里处处有碑,碑上有文,应该是像泰山上的铭刻一样,人们到了这里作文铭记,只不过泰山的地位尊崇比孔子要早。人潮太挤,有的碑文又模糊不清,我只有暗下决心以后有机会再来一一读明白这些碑文,重建那时的场景,免得有人铭刻,无人铭记。
但,每一代都会遗忘些东西,一代一代遗忘越来越多。那就祈盼孔林万古长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