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时间不写作,我快觉得我都拿不起笔了!这在以前简直不可想象。在我持续写博客的那七八年里,我可以一天行云流水地写出三篇文章。当然,对于庞大的写作群的写友们,我只是个小课,我如此努力地演说,只是为了说明,我曾经狂热地写过,然后 又不合时宜地停滞了!当然并没有完全停,一个月一两天地在继续,与其说是坚持或许只是对自己心底那点不甘心的安慰吧,我觉得大多的放弃大都是这样开始的。
七八年的努力,在报纸上发表过两篇小文。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几近忙于应付放弃思考,我觉得我几乎写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甚至连读,都没有曾经那样的心境了。无边的工作压力就像一把烂勺子,随便一搅,什么都浑了。我觉得我几乎静不下心来做一件事情了。
想到自己把日子过成这样,心里不免有些悲戚。
最近应付完工作的几场考试,有点平静的小时间,于是看了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和人性的枷锁,看得非常过瘾,她们浇灌了干渴了许久的心,使我又思考起许久一直挥之不去的问题,我应该怎样的努力去回报生命的馈赠,比如此刻我坐在摇椅上,看眼前的花,一池的锦鲤,有风微微吹过,有音乐轻轻响起,抚慰着孤独疲倦的灵魂,我想我总应该对着这美好的馈赠做些什么回报吧,我不应该一直沉醉迷离,危险此刻没有,压力隐隐约约我不想被一脚踢出去,所以享受应该有个限度。
但是努力又从何做起,我真的不明确。
大概一直的这样,我又该怎样的去解除庸碌呢?
想起人性的枷锁中的菲利普,他拼搏半生,最终只是为自己赢得了生存下去的资本,他算成功吗?而且,很多人都没有那么幸运,他们都没有那么丰厚的遗产可以继承,没有那么丰厚的支撑可以随心所欲。
毛姆的笔下,菲利普所有的磕磕绊绊都情有可原,我同情他,他所有的变化只是为了按照自己的内心生活,可是这不符合常理,常理是人必须适应社会的安排。所以他直到三十岁才自立,他浪费生命耗费激情,他一直听从内心,他付出了代价。
所以,我理解,我同情,但我也无能为力。
想起月亮与六便士里面的思特里克德兰,他努力的要挣破世俗的樊笼,他放弃家庭,丢弃工作,他穷困潦倒,饱一顿饥一顿,他睡广场,靠救济过过日子,在世俗的眼里,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但是他无怨无悔,挣破世俗需要勇气,需要力量,需要代价。我们要么付不起代价,要么懦弱,要么无能。
所谓的成功,岂可只是酒囊饭袋,岂可只是温饱舒适,又岂可只是站在人流中有一个稳固的位置,不!我想它应该是不同的,不同人一般人眼中的成功。
我想要一股浪潮冲击我内心的世界,我需要否定,我需要探索,我需要心灵的交流,我需要与你达成某种默契。我需要一个完美的成全让我觉得生命不空洞,我需要一盏指引方向的心灵的灯,你能明白吗?
风很轻,音乐很柔,花很香,四周一派祥和美丽,我想此刻沉醉一下,找不到方向,索性不找了,反正找了许久,没有人能够告诉我,他们自己的事都忙不完。
我想过许久以后的生活,在一个温和的农家小院,种菜,养鸡,阅读,写作。过朴素的日子,吃恰如其分不多余的饭菜,可是有时候,我还是会怀疑,这是否是我真正想要的幸福,还有我是否真的会幸福。还是,这只是一个逃离现况的借口。一个遥远路途的风车!只是风车,其它什么也没有。
有时候,坐在工作间的窗口,外面绿草茵茵,树枝随风拂动,偶尔时候小松鼠会光临,我突然就有些许感动,这样子不好吗?生活稳定,一切明媚似乎温暖,还有什么不满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有什么不好吗?
可是,似乎从来就不能肯定,一切可以一直这样到寿终正寝,到地老天荒,这是一个欺骗自我的伪命题。所以不存在某种坚持,我是如此执拗,不愿意过分违拗,总有些事,需要买单,不是吗!
所以,没有方向,无所谓方向,一步一步走下去,就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