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提到的那张所谓的“药方”都是空白纸张,老瞎子的师父只是为了让老瞎子好好活下来撒的“善意的谎言”。人随着年龄增长,阅历自然丰富,想的也自然比较通透,所以老瞎子一下明白了师父的用意,因此把这个“善意的谎言”接了下去,要小瞎子弹断一千二百根琴弦,还说自己之前是记错一千根,因此没能得愿。目的虽是虚设的,可非得有不行,不然琴弦怎么拉紧;拉不紧就弹不响。老瞎子希望小瞎子好好地活着,认真地弹好并且弹断,这样到时就能重新“看到”世界!
最后,故事回到了开始: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欺负攒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
这就是史铁生的《命若琴弦》,读完或多或少有所感悟,无法表达,或许很多意味都没有必要说出来,说出来的都变了味。但也总是能感受到他对生命意义的探寻,或许生命本来就无所谓意义,而意义是人们自己赋予的。找到并坚持某种信仰,一切或幸福或苦痛的经历便有了价值。并渐渐表现出对人世万物理解后的超然,不做作。
史铁生就是这样:“左右苍茫时,总也得有条路走,这路又不能再用腿去趟,便用笔去找。”
老瞎子也是这样:“人的命就像这琴弦,拉紧了才能弹好,弹好了就够了。”
生命在于这过程,努力弹过,努力写过,泪流过,欢笑过,感受过,活过,足矣。
于是——依旧是“莽莽苍苍的群山之中走着两个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后,两顶发了黑的草帽起伏蹿动。匆匆忙忙,像是随着一条不安静的河水在漂流。无所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也无所谓谁是谁...”
有人说人总得为信仰活着,不如说人都忍不住要为生存找一些牢靠的理由,生存的理由有好多,例如自己的兴趣,抑或者自己的父母和孩子,一段感情,乃至一件事物。但信仰不是随意,而是经过岁月的沉淀慢慢聚集起来,往更高了的说,信仰是一种超然的境界。
但无论怎样,人都有低迷沉沦的时候,而这些时候就需要一些“牢靠的理由”出场,鼓舞自己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