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是一个爱海的女孩,不知是缘于生长于北方 ,还是什么原因,她莫名的对大海有着很特别的期待,所以很多年前在海边匆匆的拍了婚纱照,那也是她第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近大海,因为只是为了拍婚纱照过去,所以所谓的大海之旅就匆匆结束了。也因为一个人,是她的前夫,是她孩子的爸爸,也是她的初恋,也是她觉得目前为止对的最好的人,觉得以后也不可能对谁那么好了。又又站在民政局门口拿着手里被撕的粉碎的离婚证陷入了沉思。2014年7月大学毕业的她,跟所有大学刚毕业的人一样,前途无知,内心激动也胆怯,激动的是自己好像从学校出来后就可以去大展抱负,胆怯的是一切迷茫未知,不知从哪里入手。为了节省房租,虽然毕业了,很多人已经已经从宿舍搬出去了,她依然赖在宿舍,等着最后的通知。一天一个平时比较看好她的老师打电话给她,让她去市中院实习上班,当时几乎没有思考的直接回答我不去。又又大学学的是法学,而且是大专学历的法学,在法律行业普遍高学历中,她简直永无出头之日,自考本科也是她唯一的出路,虽然不知道以后是否从事法律行业,却跟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三年内把自考本科的事搞定。事后这么多年过去后回头看看才感觉到自己当时电话中的回答是多么的草率,估计那时老师也在电话那头僵住了,因为那是大家眼中难得的机会,也或许当时选择去中院上班,也就没有了后面所有的故事了吧。虽然在别人眼里,她过的很凄惨,很失败,即使在民政局门口跟泼妇一样大哭大喊,心里从来没有过后悔。离婚是又又提出来的,那时孩子还不到半岁,只有女方提出才准离婚的,可是哭的最凄惨的,歇斯底里的还是她,不知那是一种怎样复杂的情感能产生出这样分裂的人格来。父母的爱让父母经常说又又,朋友的关心也让朋友经常说又又你怎么那么傻,又又怼回去的永远是一个我不后悔,最后大家都会默默的闭嘴。很多人觉得又又不后悔是因为爱前夫爱的太深,只有她自己知道谈不上爱,只是她的骨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越长大就越“叛逆”,跟大多数人的想法思想不一样,也不容别人说任何关于自己做出的选择的好话或者坏话,她自己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估计这也是日后她会和他相识并吸引彼此的无形的力量吧。又又性格是那种同事眼中很和善,很温和,很善良,不会发任何脾气的那种人,不过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其实那都是假象。又又从小就很喜欢舞台,喜欢被人围着的那种感觉,脑子里整天在幻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记得上高中时,又又妹妹有一天回家说自己考试不错,老师让对着全校人发言,觉得好苦恼,不知道说啥,又又听了好羡慕觉得如果那个机会给自己多好啊,自己就可以站在好人前讲话了,好开心,可是又又是在学校里学习成绩一直默默无闻的那种,没有任何这样的机会。还正在民政局门口愣神回想以前的又又被眼前的男人,几分钟前还是老公,此时却变成了前夫的郝豪打断,又又跟郝豪结婚领证也是相识几个月俩人抓纸条选了个日子就把证领了,户口本是又又从家里偷出来的,没人知道俩人领证的事,又又也从来没叫过郝豪老公,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打心眼里的叫不出来。好像这一切的随意都注定了以后他们会有这么一天,当然领离婚证除了他俩也没人知道,偷偷结婚,偷偷离婚。没有任何的仪式感,好像也预示了他们以后生活也会没有任何仪式感,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几年来俩人没有逛过一次街,唯一的一次俩人在一起是又又看好了一条裙子,郝豪过来看,5分钟试5分钟结账,然后迅速撤离。也不是又又本身就是那种不爱逛街不爱购物的女孩子,只是她太虚荣,不喜欢在商场买东西,专卖店的又买不起,干脆不逛,又又从小虚荣心就强。又又很小的时候,姑姑来家里总是带很多吃的穿的,当然也有她穿过几次比较新的衣服,那时候又又还很小,她就告诉奶奶她姑姑来的时候把她关起来,不要让姑姑看到她,她觉得很丢脸,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丢脸。还有一次又又妈妈从城里回来,又又看到自己妈妈时那时候不是本能的想亲近妈妈,而是觉得自己好脏穿的也好丑,像个丑小鸭,那时她才4,5岁而已。郝豪问:“你等下去哪啊?”又又很凶狠地说:“你管我呢。”又又今天是跟自己妈妈撒了个慌说自己出来补办身份证才把孩子搁家里出来偷偷离婚的,当然接下来要去派出所办身份证了。又又上了去县里的公车,郝豪也跟了上去。郝豪跟原来没离婚一样说话,逗又又开心,又又也一直吊着脸,回应一些话去呛郝豪。下车之后一起找餐厅吃了饭,再去办身份证,这一波操作下来俩人又打情骂俏,没人能看得出来这个是已经离婚的俩人。在回去等车的时候,郝豪说咱俩再去把结婚证领回来吧,又又笑着说人家会觉得咱俩神经的。虽然又又嘴上这样说,可是她心里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在外人看来结婚、离婚两件人生大事,在他俩那里就像孩童过家家一样开始又结束,就像一场闹剧。郝豪总说离婚证结婚证就是一张纸,又又刚开始也感觉没了那纸,俩人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可是这都是她们的想象。事情要总是那么如人所愿就好了。2017年从幼儿园辞职之后甚至没有呆上一两天,又又便毅然决然从大北方提着一个行李箱,包里装着最简单的物品,去到深圳,坐火车硬座26个小时,因为那时他们都很没钱,所以在一起的日子,节俭好像成了她的习惯。很多年过去了,又又最不愿意提起听到的一个地方,哪怕是偶然间听到看到深圳两个字,心都会颤一下,说不上伤感,说不上憎恨,只是会钝一下,她那年不顾一切去找他的地方是惠州,而他几年来呆的地方是深圳,周末会来惠州看她,而她周末又要上班,又又是周一周二休息,而他周一周二又要上班,就这样持续着。什么样的感情,让一个人提起一个地方,心都是痛的呢?其实又又不明白。。
很长一段时间又又像是消失了,就像歌词里写的那样“当一艘船沉入海底,当一个人成了谜”。说又又消失不是说她人真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