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文言文也是发展白话文
有人疑问,自“新文化运动”以来,推行白话文近一百年,才有当今的成绩,如果再恢复文言文又要一百年的时间,折腾啊。我说,文言文一直有人继承,只是继承的少而已,何云恢复?此乃复兴,并非恢复!至于白话文,古代早已有之。清之《红楼梦》,不亦白话乎?世界闻名,当今小说皆不及(我倒是没看完过,不过我看过前十几回)。今人不但文言文不及古人,白话文也不及古人。胡适所谓的白话文运动,实则中文欧化运动也。曹雪芹为何能写出旷世奇书?因为他的文言功底很好!你看《红楼梦》中的诗词歌赋!大多很美。明清已有成熟的白话小说,清末大量谴责小说,本来就是白话,所谓白话文运动,简直多此一举!
有人可能会说,《红楼梦》并非白话,它有许多文言成分。这不难解释,红楼梦之所以有文言词,那是作者习于文言,难免要用些文言。比如我们写文章,用些成语,这也是约定俗成的文言,你能说我们写的不是白话文吗?如果不用成语,文章能美吗?一个成语可以概括的问题,何必用一个大长句?谁写文章不会有意无意的用到成语呢?大概是没有的。
白话文也包含文言词,文言文也包含白话词。如苏轼写文言文,有些用“呵呵”,韩愈写文言文,有的用“不敢当”,不是白话词吗?近代知识分子把中国的白话文欧化,如紫夺朱,郑声乱雅,彼等不知文言白话之分,亦不知汉语英语之别。白话文被搞得不伦不类,非以兴白话,实以害白话也。白话文只是被推广了,何来兴起?明朝才是兴起白话。他们这一搞,本来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一句话,绕来绕去的说,越说越难懂,以至于现代白话文中要出现病句,搞得我都不会改病句了,现在语文考试,一个最让我头疼的地方就是判断有无病句,我往往是判断不出的,什么主谓宾定状补这些,当真是难懂得很,其实我们不懂这些语法,也不影响我们阅读写作,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当年胡适先生少年得志,难免意气风发,年轻人不懂事,急躁误国。胡适又很自负,看不起老一辈,以为自己懂得很,是先进的,而老一辈落伍了,兴起白文欧化运动,误尽苍生,贻害后世!文化改革不是随便的事,胡适个人语言功底一般,是不适合作文化改革的。一个要复兴文言文的人也必须要有深厚的语言功底和文学功底!
有人说钱钟书语言功底好,他适合搞文化改革吗?我说,章太炎可以,只是影响不如胡适,胡适搞宣传在行,学术不大靠谱,不然也不至于被人称之为“半部书博士”。当然了,梁启超也可以,文白兼善。胡适、鲁迅文言功底就不怎么好,白话文也弄得生硬。文言功底好的人,对白话文也运用自如。曹雪芹的文言文和白话文不是都很好吗?胡鲁之辈也不得不推崇。
他们废除了文言文,对白话文也继承得不好。看他们的白话文,还不如看《水浒传》。现在的白话文之所以内涵少,不够流畅,因为作者的文言功底差,读起来使人觉得沉闷,还是读明清的白话文畅快些。《水浒传》、《红楼梦》才是正宗的白话文,说的话多流畅,多漂亮,五四时大多数人的白话文,时代怪胎耳。那种白话文都不算文学正宗,五四以后的白话文更非正宗。曹雪芹的白话文写得那么好,他都不敢取代文言文,胡鲁白话功底远不及曹雪芹,却敢狂妄地废除文言,流毒何其大也!复兴文言文,不仅是为了文化的传承,也是为了发展白话文。文言与白话,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两伤。
2015年2月14日 断翼孤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