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郭靖生平经历,只选取人物特质进行创造。)
六月里,闷热多雨,只有日出前还能清凉些。
阿九天刚亮就爬了起来,自己还没吃上一口饭,先伺候了猪牛鸡鸭,再跑去田间查看。昨天漏了一整晚的雨,积水差点泡发了新根,阿九赶紧开挖新渠排水。
正忙着,林间传来声响。阿九循声望去,一个面生的少年举着剑,一下一下地在半空划来划去。
镇上有个武师收徒,看来又来新人了。
到了晌午,阿九回家扒拉了几口饭,顺便换了把更轻的弯锄头。早上挖渠耽误了不少时间,得在日落前给甘蔗松土除草。
最热的晌午过去,暑热依旧难耐,一锄头下地就抬不起来了。阿九靠着锄头柄脱到只剩薄衫,再脱就要先被爹娘打死了。她觉得自己像一颗剥了皮的糖果,整个儿被暑热含进嘴里,浸泡着口水滚了一圈,从头到脚都融了一层粘膜。
吱哇乱叫的虫鸣突然噎住,她扶了扶帽檐沉沉看去,原来是那个少年惊扰了鸣蝉。那少年恰巧对上她的目光,忽地僵在原地,收剑垂手,稍微朝她低了低头,就算见过了。他讪讪地莫名后退了几步,视线立马锁到脚下,袍角正沉甸甸地淌着水。
还练?是挨罚了吧。阿九见怪不怪,努努嘴继续耕田。少年也重新举剑,卡壳儿似地划来划去。
阿九忙到日落才回家歇息,少年也随后离开林子。第二日,阿九早早下地,少年也早早入林。
随着瓜果陆续下地,阿九起得越发早了,甚至无暇去镇上消遣。农活儿最忙的夏天,一亩之内,只有田里的阿九和林间的少年。幸而有同龄人的陪伴,阿九才好不容易坚持过了第一个独立的夏天。
秋风渐起,阿九的锄头越来越慢,少年的剑却越来越快。等阿九抱着一筐丝瓜向这个不知名的同伴正式打招呼时,只见少年飞身掠过秋丛,风息叶落,再看时,剑身上已串满了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