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有诗情,诗还有“诗味”。不仅有,看过许多味同爵蜡的诗,就会知道诗味多么重要。诗味在哪里?清朝毛祥麟《墨余录》:“诗情画意,尚可言传,惟此一片深情,当于言外领味。”诗味就在言外领味的深情之中。刘禹锡五言诗《秋风引》: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这首诗表达诗人“羁旅之情和思归之心,但妙在不从正面着笔,始终只就秋风做文章,在篇末虽然推出孤客,也只写到他闻秋风而止,含蓄不尽,为读者留有可寻味的深度。”
也可这样理解,诗情有感染力,具有挥发性,相对来说是表层的。诗味具有穿透力,并借助诗情,由表及里,与灵魂对话。将诗情比作分子,那么诗味如同量子。读诗,诗情是分子扩散;品诗,诗味是量子纠缠。诗情的高烈度是激动,诗味的高浓度是醇厚。艺术作品都有情和味,听一听二胡曲《赛马》,可体会“情”的烈度,听一听《二泉映月》,可体会“味”的浓度。诗情是心理学、文学理论研究的对象,诗味是美学、惮学研究对象。
我这几句诗情与诗味之说,也许是偏颇见解。谬论会引出正论,乃是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