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在枕木间暗哑地延伸，
末班地铁碾碎星群，
玻璃的伤口凝结成霜，
月光是多余的焊点。
有人在窗框里调制黑暗，
用指节叩响虚空，
百叶帘垂落时，
整个都市的电路开始迁徙。
混凝土绽开苍白的脉纹，
电梯井坠落羽毛，
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半。
突然想起所有房间都已清空。
霓虹的鱼群沉入沥青海洋，
广播塔收起最后一道频波，
而风穿过陈旧的栏杆，
练习用数字吟唱安魂曲。
空调外机停摆的刹那，
某扇窗把夜空折成，
永恒地的一线天，
横放着午夜地安宁。
午夜，落下最后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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