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淀的故事【17】三角地之四合院(二)补发
小留流第119篇
一座座四合院连城一片就形成了村镇,由于争强、独立和自我的心里,每家翻新房子时总想把自己的院子再大点,没法扩大的就使劲的往高出拔,你就看吧谁家的房子翻新后总是高出别人一头,久而久之家家的房子都跟姚明是的,但是进屋子可就费了劲了,要上许多台阶,这下可苦了岁数大和腿脚不好的人们了。相邻两座院子之间是一堵墙,有是间隔一尺的空隙,有的宽一点可以当小胡同走人的,这个时候盖房就有的占了,尤其官在大点。
相传康熙年间,在安徽桐城有这么两座四合院是邻居,一户姓吴,一户姓张两家院子之间就有一个小胡同,张家盖新房打算把小胡同给占了,那吴家也是有组织的人,当然不干了,两家就起了纠纷,这回张家真生气了
张家说了,我一定叫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张家: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谁吗?
吴家:是李刚?
张家:不对,比李刚官大的多!我家大人是当朝的宰相,宰相你知道吗?
吴家:宰什么的?
张家:宰什。。?就是宰你这样的,宰你如同宰瓜切菜一样!你等着!
于是连夜三百里加急上书,临了在信封上还插上三根鸡毛,信发出后那个盼啊!就等着张宰相回来宰人了。这天终于等到了宰相一封家书:
“千里捎书只为墙,再让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结果呢?张家不但没占那胡同还主动让出了三尺,这也感动了吴家,后来翻新房子的时候也主动让出三尺,这就是广被流传的“六尺巷”也叫“仁义巷”,无论那个版本都是四合院造就了这一段佳话。
然而一个地区一个风俗,离这万八千公里的地方就很难出现这样动人的典故,那里的人们盖房子喜欢就是一栋,当然也是有大有小的,但他们一般都把房子建在院子的中心,周围栽花、种树、草坪什么的,并且邻里之间的院墙就是在草地上插上一道,迈腿就能过去的矮栅栏,你说这么大鸣大放,院子里有点什么都看的见,难道就不怕丢点什么吗?也真是邪门了,好像是越开放、越透明对外人越没有来探秘的想法。我说为什么?现如今那里大多的家庭,人出门了,甭说院门,就连房门也不上锁。这一聊啊又有点远了,还是说三角地吧!
三角地的家,就在这么一座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里,北房三间,靠东头的两间是小光哥哥的家,西头一间正房和一间耳房是大平哥哥的家,耳房的门正对着西厢房,就是我家的房山【房子的侧面】西厢房靠南的两间房是小云子家,南房一间是门脸房,一共是四户人家。那时东耳房早已坍塌,后墙也塌了一半,顺着墙豁子就能看到后面“样式雷”家的院子。三间东厢房塌的更早,只有高出地面一尺的地基,上面有三颗比我腰还粗的枣树,树都这么粗了你想那房子塌了有多久了?一颗是小甜枣,另外两颗是尜尜枣,也叫马牙枣,一到秋天,穿着开裆裤的我站在枣树下仰着小脑袋,那个盼啊!秋风呼呼,时而听到“梆、咕噜噜噜”我赶忙四处张望,两头尖尖的尜尜枣在地上还滚呢。当我再一次仰头张望时,嘴里已经嚼着又香又甜还嘎嘣脆的尜尜枣,期待着下一次的梆、咕噜噜。
人到花甲了,那尜尜枣的滋味久久难以忘怀,于是每日清晨骑车去寻找,一找就是十年,就在去年晚秋的一天早晨,我信马由缰,边骑边回忆着那枣儿的香甜,路过土井时,晨曦中朦胧看见路边蹲着一位大爷,面前是一个敞开的塑料袋,近前猛然发现是半袋子的尜尜枣,我嘎吱一声捏住了车子,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尜尜枣,二话不说全部拿下,还迫不及待的先扔进嘴里俩枣,抬起头来仰望天空,回味着那远去的香甜,随着嘎嘣一声,我的一颗老牙下岗了。
2019年3月12日 小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