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2021年10月6日

        雷电交加,风雨狂作,我躺在床上,听着雨声,隔壁屋子传来父亲自顾自喃喃谩骂的声音。哎,又发酒疯了。

        还没停电的时候,电视还能分散下父亲的注意力,后来雷电更加狂暴,电就停了。好在手机有电,我和父亲还能刷刷视频。再跟着手机网络都没了,看着父亲摸着黑,又到酒去了。我说:“酒少喝点,喝那么多酒干嘛!”父亲没有理我,开始口吐芬芳了。把平日里,他看不惯的,每件事情,每个人从,头到尾骂一遍。

        我抱怨了几句,但知道没用,酒精已经占据了父亲的思想意识。他就像一个暴躁的怨妇,嘴里的脏话,有重复的,有新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不值一提的事。他如数家珍,滔滔不绝,尽管没人搭理他。他也能自己对着空气,对着黑夜,喃喃自语。

      我在他身旁,他对着我讲,一副询问的样子,还想得到我的认同。我不明白,人为什么会这样,喝点酒下去,像个疯子一样,不应该是疲惫难受,想睡觉吗?受不了了,我躺到了床上。很无奈,我劝阻不了他。也不能陪他醉酒。

      屋外的雷声轰鸣,震耳欲聋,响彻山谷。母亲还没有回来,这令我有些担心。母亲早上就跟着嫂子王粉音去帮他二哥王小二家撕包谷了。临近下雨的时候还没有回来,我发信息过去的时候,母亲说正在路上避雨。

      父亲还在不停的叨叨着,谩骂着,一个人,一件事,他总能翻来覆去的说翻来覆去的骂,我已经见怪不怪了,雨还在继续,雷声闪电,也不绝于耳。砰砰,传来我屋子的敲门声。“妈,回来了”我想应该是母亲吧。毕竟这个时候也没有别人。母亲进来,应该是淋湿了。我说:“怎么不给我回信息,我拿伞去上面接你。”母亲说:“下雨,不方便看手机”。我倒是忽略这个问题“妈,赶紧去换干衣服,免得感冒”。母亲说“你爸不是没醉吗?怎么又在哪儿说起来了。”我说:“刚才是没醉,停电后又喝一杯就这样了。”母亲叹了一口气:“你应该把他的酒收起来,别让他喝。”我没有回答。“一会儿给他盖个被子,让他在那儿睡吧?噢对了,别让他知道我回来了。”“等他睡着了,我再去盖”我说完,母亲就上二楼了。

      母亲走后,父亲不知啥时候过来了。他走到开关边:“不是来电了”。我看向他:“谁说的来电了,不知道啊。”父亲开按了下开关,确实没来电,骂骂咧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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