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闲中日月长,而忙碌的日子就悠忽易逝了。
每日早晨随道长练功,白天帮父母干农活,夜间依道长所教,修习静坐,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这日早晨练功完毕,道长嘱咐两人到学校学习之余莫忘练功,不要荒废。两人依依不舍还是告别了道长。
翌日凌晨,文星和父亲和季丰,在村口告别了家人。送去学校的事,季丰父母一并委托给了文星父亲,三人各背一代大行李,离开村庄,行进在夜色尚未散去的乡村公路上,到乡政府搭班车辗转来到县城。
文星和父亲先送季丰到第三中学报到并在宿舍安置妥当,忙碌到下午一点多种,三人才在学校门口的饭店里炒了两个小菜吃了饭。就告别季丰,匆匆忙忙赶到文星就读的第一中学,在校门口父亲就把行李交给了文星,回镇上的班车两点半就会发车,赶不上的话,就不能回去了。文星本来要送父亲去车站,父亲不让。站在校门口,看着父亲急忙坐在一辆摩的上飞驰而去,文星一时心酸起来,终于还是要离开大人,自己一个人开始面对生活了。
半响,拖上行李报到安排了宿舍,和同宿舍同学新鲜热闹的认识了以后,躺在床上,离家的孤独无助感又隐隐袭来,压住不安的情绪抬头看宿舍中其他七人。大家都躺在各自的床上忙乎呢。
第一个周末,学校还没安排补课。文星早就和季丰约好去找大牛。第三中学和第一中学相距半个市区,第一中学在市中心的位置周边繁华热闹。第三中学市区南郊的沙河对岸。早早的,季丰就来到第一中学的校门口。看见文星出来第一句话就羡慕的说道。
“文星,你们学校真好。校门口就这么热闹,校门也气派”
“我们主要是来学习的,这里就是太闹了。校门口老是有社会上的小混混聚集闹事。我们老师都不让学生随便出校门的。”文星接口说道,边说边和季丰往市区北边去了。大牛做事的煤球厂,就在城北火车站那边的铁道边,市里的大部分企业都在那一边。
两人买了包子油条边走边吃,步行了大概四十分钟,远远的就能听见火车到站前的鸣笛声。当真正站在铁道边的时候,正好有一列煤矿车轰隆隆的驶过,巨大的火车发动机的轰鸣和碾轧铁轨产生的撞击声。冲击着两个人的感官和心理。
“文星,听说把一毛钱的硬币放在铁轨上,火车过后变成一块模糊的薄片儿。”季丰分享着听来的事儿,很有跃跃欲试的冲动,恨不得马上能试试,看看结果。
两人边聊边张望着,寻找印象中大牛可能做事的煤球厂。两人初次找人,稚嫩的连向人打听问路都不敢,羞涩而难于启齿。还差点撞上一个埋头拉板车的,两人刚想道歉,戴着草帽满脸晒得黝黑的板车夫抬起头来张口欲骂。却赫然发现就是大牛。
才一个半月不见,大牛似乎变大人了。一身灰蓝长袖衣服裤子,一顶草帽,一条变灰了得毛巾搭在肩上,一双沾满了灰土的解放鞋。拉着一板车煤球,如果自从后面看,都会以为是个大人。谁会想到只是个才刚刚满十六岁的青少年。
三人高兴的把板车拉过靠在路边,急不可耐的交流着相互说不完的话。还是又一个拉板车送煤球的经过,提醒大牛赶紧去送煤球。两人才帮着大牛,推着板车边走边聊。等送完一车煤球,回到煤球厂,大牛的叔叔见了文星季丰,也是格外高兴。中午就留了两人一起吃饭。午饭后休息了一会,下午两人还是帮大牛装满一板车煤球,继续随大牛送货,顺带也听大牛给两人讲解每条路连接哪里哪里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