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青涩青春(五)

    每天晚自习下课都是十点左右,下晚自习你就会感觉到肚子“咕噜噜”的叫,饿的!正长身体的岁月,再加上巨大的运动量,肚子自然会饿得很快。学校的侧面是有个小卖部的,有包子之类的卖,但像我这样的穷学生自然是吃不起的,所以一放学就朝宿舍跑,慢了,怕闻到包子的香味,抵不住那种诱惑。

        回到宿舍穿了脱靴到水龙头下冲一下脚,然后赶紧把躲进被子里,打开手电筒,继续研究起租借来的书,不出意外每天都是如此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会睡觉。

        有时候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我们也会想些歪主意的,比如等到十一二点,确定老师不会再来宿舍,我们就会悄悄的起来,到学校后面的山上找点吃的,比如包谷、洋芋什么的。

        从教室宿舍旁背上些柴禾,到了山上从地里抠点洋芋,或者摘几个包谷,生个火,烧一下,吃起来别提多美味了!有一次一个同学提议,去摘蚕豆,回来敲门,边敲还边说到:“兄弟们赶紧开门,我们搞吃的回来了。”,“杂种呢些,叫你们开门,分你们蚕豆吃,再不开,就没你们的份了!”……。叫了半天,硬是没有一个人去开门,原因很简单,班主任在宿舍呢,不知是谁告了秘,班主任一晚睡在宿舍等着呢。

        过了好久,他从床上起来打开门,那个大嗓门还吆五喝六的说到:“小狗*的,这久才开门,想找死啊……”,看清楚开门的人后,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我们后面跟着的几个人憋的确实很辛苦的,想笑又不敢笑。

        他把我们带到他家里,那时老师是没有办公室的,办公就在宿舍里,宿舍就是他家,一家几口子都住在里面。他找来一根电线,铝芯,塑料皮的那种,对一个个同学的屁股教育起来,讲了些什么我倒是不记得了,反正我记得那天很晚了才结束,每个人都是一瘸一拐的离开他家,回宿舍睡觉。回到宿舍大家如释重负,还小声的议论着,这顿抽是值得的,毕竟现在肚子不饿了,当然也少不了对宿舍里睡觉的人一阵批斗。

        哪曾想,这事远远没有结束,第二天早上上课,我们被当了典型,被一排的叫到了讲台上,爬在第一排桌子上,撅起屁股,他用一条半掌宽、一米多长的竹片对我们的屁股进行了有一次更深刻的教育,竹片被一丝丝的抽飞。讲台下被吓得一个个脸色发白,我第一次领会了什么叫“杀鸡儆猴”。

        直到那个竹片完全被抽没了,我们的使命才彻底完成,大家恨恨的看着他,回到座位上,屁股刚接触座位,那种火辣辣的酸爽,一辈子你都会记忆犹新。可是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第二周全校师生大会上,政教主任啰嗦了一堆无关痛痒的话后,我有一次在大会上合照了张照片,看着下面一堆堆满脸幸灾乐祸的脸,你都恨不得一个屁崩死他们。几个蚕豆,终于成功的把几个少年生生的钉在了耻辱的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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