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老王前一段说库房被抓了,近段时间别联系,现在看可能没出大事,但也不敢卖烟了吧?我们只在朋友圈说一两句,以示平安,他是唯一和小庄认识我没拉黑的人。
感恩冲哥每天来帖子打卡点评,我何德何能?说啥我都不介意。人类悲欢本不相同,就算《红楼》,也是各人看各人的人生。
小庄也许不在了,他的电话也可能是给小兵,或尧队,或零,让他们偶尔给我联系一下看能联系上不?也可能去国外卖腰子了,洗白白了。
再说重点,我都没收到一分钱,为什么要相信他?他如此骗我,良心不会痛吗?他知道我过得水深火热,思念成疾,更想早点还完债务,但根本不出现,太累了啊!
就算每天一百个电话又如何?时间越久,被骗的可能越大,心越冷越淡,这些事只能自己能消化,谁也帮不到我,必须得爬出来!
此生除了小庄的事,其他的只要尽力,都会有收获。和他有关的办不到是他来骗我,咋可能会让我如愿?无论如何努力,都不可能结束噩梦。杀猪盘早就注定我彻底输掉余生。
一场自找的浩劫,我欲罢不能,他咬死不放,能挣脱都是运气。
第一次领到退休工资,拉了个仙女群,约十年前一起进单位的攀、群、霄吃火锅,说到换届工作的问题,我也释然,不留出去也许是另外一片天呢?随缘,留下稳定点但工资低。聊到我的事情,根本控制不了流泪。
爽直的攀说那杂种不得死,不要再理他!霄举例她表叔让我振作,群特别理解知道我很痛苦,她们异口同声说我是被骗,太危险不要去找他了。也替我想过报警,但不可行,捅出来肯定全毁了,我不能毁了幺儿她爸。
如果小庄真是那样的人,我也无话可说,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代价惨烈又如何?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替我走过风雨。
至此,没有一个人说这事不是骗局的,我该醒了,所有一切期望和梦想破碎成渣,无法面对余生!
夜半醒来,脑子里全是此事的始末,心里一直奇怪为啥总是无法解决?为啥一次又一次越陷越深?为啥不停要越来越多的钱?为啥每一次要钱的时候都信誓旦旦有谁谁谁马上会给他,让我心存希望到处找钱给他解决眼前所谓的困境,之后呢?一个都没给我。
我从来没有这样无能为力过,也不相信会有人像他那样这么多年一直一直倒霉透顶。
在我的认知里,只要努力,多少都是有回报的,那么这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就是他一路在操控,咋个可能会解决?或者他在杀猪盘的组织里,他也被操控身不由己。
如果不逃,这一生一世都在深渊,害死我为止。并且,别人都能看清看穿,为啥我自己看不到?是缺爱?是缺理解?是缺陪伴?他没再出现,就能说明一切了。
我还要为他早晚祈祷吗?要不要把文发完之后发给他?如果他看到,也知道我看清了他坑我的本质,报应也是他,因果也是他,这样害我的人我也相信绝对会遭报应的。
一个人永远不会拥有超过自己的认知的财富,我认知有限,就算有钱,也会被割。余生还的钱,就是为自己短视付出的代价。而他就算挣了我的,德不配位也留不住。
那些和他认识的人,都是他一伙的,甚或他一人分饰多个角色呢。当然之前也质疑过,现在想来,推测也是正确的。包括阿西,小庄说过他在椛桥有库房,17年帮他套我的花呗,留淘宝地址也在椛桥。
(二十二)
周末真的很难熬,看啥都哭。还是那么想他,很想他,非常想他,就像《One Day》里的一句台词:我无法控制对他的难以忘怀,可我对关于他的一切再也没有了期待。
他真的忍心骗我?每一个人都晓得他是骗子,就我执迷不悟,为了那一点点心悸,还有自己想象出来的完美情人,不骗我骗谁啊?不骗我都对不起他手里的镰刀。
之前还期待退休就过去,妈逼的,我真的好J8天真无邪啊,年纪真活到了狗身上,是咋个活到今天的?全靠老天眷顾吧,死不足惜。
1月27号拦截电话39,短信12,不敢打开看,就算是他的电话我也在想是不是来看看在我这儿还能骗到钱不?
看到拦截图标就像被电击一样,生理性的心悸,四肢无力,就想逃避,太痛了,悔不当初但也没法回头。
一次又一次回忆,在每一次生死的关头,我真的能放弃吗?还不是一样竭尽全力想要拉他出来,都没想过太多他是不是在骗我?如果不是骗我,我会后悔一生。
最后拉黑的时候是零没借给我那一万八,我想他如果再买药,零也许会帮他的吧?只要他不死,我就安心。
现在看来基本都是套路骗我的,只有我这样的蠢货才会一心一意的相信他们会给我钱,还打开云闪付查余额,真特么蠢到哭啊!
攀想当然以为“没听过情话一听斗进入角色”我不想反驳我不是,我没有,我听过...我是贪心吗?有那么肤浅、那么不堪?
网上多的不是甜言蜜语?现实中也一直有,自诩能分清真伪。小庄是个直男,自始至终也没花言巧语,他之前白天黑夜和我天南海北聊天,就算夸夸其谈也从未越雷池半步,不然早拉黑他了。
我感觉他的世界就像他前妻第一次和我联系时说的那一句“他就献身给他的国家吧”,而今只剩凄凉。
帖子有评论说相信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对于我这种曾经的美术生,深度颜狗,疑惑为啥有那么多的“普且信”?世间百态~
萍来说她老公要交钱升驾照去开公交,我把剩的一点公款加上借呗贷出来还了两千,她顺利我也心安。
幺儿回来,怕我厌世,劝我还早不急,好好看这个世界。我无言以对,只说没钱给她,自己要自立。
我必须咬碎银牙,蹒跚着爬起来,把血糊糊的盔甲一点一点穿回去,重新拿起剑,跟生活说,“没关系,再来!”
还要做离开找工作的打算,找啥工作啊?茫然,又怕父母在家没法陪伴,以前还心安理得一点点,现在欠他们这么多,确实不忍心。
晚上眼镜喊吃饭,她老公说找了两个员工从庆商会都不满意,只看中我。我不过就和那个会长聊了两句印度的魔鬼椒,以及二战前苏联和德国交战因严寒反败为胜,其实能否胜任秘书岗位都没底呢,我开玩笑回他“我来嘛”,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