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概念是精神分析人格诊断的核心要素,分析师在诊断人格类型时,即是指明了个体惯用的特定防御方式或特定的防御方式组合。因此,可以说人格诊断名称实际上是个体惯用防御方式的简称。
我们所说的成人防御最初是指个体在体验周围环境时整体的、自然的、适应性的方式。
弗洛伊德选择“防御”这一词汇反映了两个方面的偏好。首先,他喜欢用军事术语比喻心理层面,以迎合公众对精神分析理论的解释;又因教学需要,他降心理机制类比作军事行动的运筹——在妥协和决胜之间灵活斡旋。
其次,他初涉防御(压抑、转换、分离)概念时,是从临床上的令人印象深刻、极富戏剧性的症状中,识别出症状的防卫作用。
他极富洞察力地发现,那些情绪异常、歇斯底里的患者,其实是试图以此避免再次体验难以忍受的痛苦。虽然防御性表达了患者的痛苦不堪,但对痛苦体验的防卫使他们乐此不疲。因此,治疗即是寻找最初不良防御的情境,使患者对这种情景的体验意识化,从而削弱这种体验的负性作用,改变防御,更好地适应环境。
南希的文字的确言简意赅,让人读起来过瘾。
情绪异常、歇斯底里的患者,能量不足,无法面对当时的情境,用另外一种激烈行为避免再次体验难以忍受的痛苦,可是这激烈行为就让自己突破了外在规格,自己失控了。
就像我之前很喜欢喝大酒,因为平时被压抑的深了,不知道怎么发泄,只有通过喝大酒麻痹中枢神经——我不想再压抑自己了,在麻痹中释放内在的极度压抑,所以对喝大酒乐比不疲;但这样喝大酒本身是有破坏性的,与外部关系造成了冲突。
我现在为什么不喝大酒了呢?因为我找到了最初不良防御的情境——八岁那年,母喝大了酒拿着敌敌畏准备要喝下去;我为了阻止母亲喝农药,她活下来才可以继续养育我,在那一瞬间我们完成了“命运契约”,好似母亲再说:“我是为你活着的,否则几条命都没了,我早死好几回了”,在那一瞬间,我双膝跪在母亲面前,我男子汉的尊严完全屈辱在母亲面前,这种听母亲话的压抑持续了三十多年,像头顶一座大山,无处排解,关键这压抑我并不觉察。
所以特别喜欢喝大酒,每醉一次将体内压抑倾倒一次,尽管身体受罪,但是精神舒服。
如今,我已经觉察到最初的不良防御情境,我将这潜意识防御意识化后,我不再去拯救母亲,她应该为自己的命运负责,而不是为了我活着;然后我将这些压抑换成文字输出的形式,即实现了压抑的释放,又可以通过文字觉察实现更大的成长,所以现在喝酒倒成了一种累赘,而非前面的手段。
我现在还有一个困惑是肚子太肥,吃东西方面没有很明显的改善,不知道在防御什么,需要继续觉察。
防御也有许多有益的功能,它作为健康的、创造性的适应方式,贯穿个体融入环境的整个人生,它保护个体远离威胁。我们能从以下两种情境中清晰地感受到防御的存在:
(1)回避或掌控那些强烈且恐怖的情感,通常是焦虑,但有时也可能是极度悲痛、愧疚、嫉妒及其他错综复杂的情感体验;
(2)维护自尊。自我心理学理论主要强调防御处理焦虑的功能;客体关系理论关注依恋和分离,但也重视压抑内心悲痛的防御作用;自体心理学则坚称防御有助于个体维护强大、稳定、正性的自体感受;关系取向的分析师也强调伴侣之间或团队成员之间公用的防御方式。
母亲有种强烈的才华焦虑,总是难以释怀自己没有读过书,但是没有读过书成事的也有很多呀,她一遍遍的重复自己没有读过书,来掩饰自己的懦弱;而为了维持自己的低自尊,不断的跟大舅攀比,比谁的孩子更有出息。
精神分析学家时长假设:个体都有自己的偏爱的防御方式,依此形成稳定的、具有个人特色的应对方式。
索罗斯哲学讲过,如果一个人经历的体验或理论让他受益,他会偏爱、执著的使用此理论,甚至之后会放松警惕,最后导致防御失败,而且是大败。他利用此,创立了对冲基金。
人对特定的防御方式或防御方式组合形成自然的依赖,是由以下四个因素及它们间的复杂交互作用所导致:
(1)气质;
(2)早年经历;
(3)模仿或受教于父母及其他重要客体的防御方式;
(4)使用特定防御后的获益(学习理论称之为强化)。
根据动力学理论,个体潜意识水平上对防御方式的选择应用实际上是一种“越权使用”,即儿童期应对创伤情境的习得性防御一旦固定下来以后,就会对各种刺激产生类似的反应。从而提示我们,分析最主要的原则是解释防御的“多重作用”。
关于气质,可能更多地是天生的,来自遗传,早年的经历也是不能更改的。总想去抱大腿,不脚踏实地的努力,成了一个机会主义者,也是跟模仿母亲的防御方式有关。但“赌徒心理”是一种习得性强化——母亲并没有这个防御,她因为胆小所以不敢去上海做生意。在这种情况下,我特别想活出母亲没有活出来的勇气,所以我潜意识层面生出一种赌徒心理,而且命中率特别高,不但的强化它,最终被重重的摔了一跤。
我这个儿童期形成的习得性防御——父亲什么也不干,一直靠母亲养着,所以我在潜意识里也模仿父亲希望,找个媳妇想母亲那样照顾我,养育我,然后固化在那里,停止了生长。
所以我最后在写作中发现,我以为我是在恋母情结很重,其实我更重的是喜欢父亲,恋父情结更重,只不过这种情结被遮盖了。父亲自有父亲的潇洒,如果母亲跟他离婚,他也许就不会那么懒惰。
Phoebe Cramer回顾了精神分析实验研究的观察结果得出如下结论:即防御
(1)工作于意识之外
(2)其发展与儿童的自我成熟度发育一致
(3)正常人格中的组成部分
(4)应激情境会增加防御的应用
(5)有助于减少消极情绪
(6)受非自主神经支配
(7)过度使用可出现精神病理现象
精神分析学界几乎一致赞同:不同的防御方式出现在不同的发育阶段,成熟度也不一样。
我最近的成长,深刻感受到防御受非自主神经支配。
我举个例子,假如你有一千万,你一定会有安全感吗?答案是否定的,很多人很有钱,但是一辈子当个守财奴,葛朗台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最近我一个朋友问我为什么那么开心呢?
我说,穷开心啊;穷,开心。往深里说,是不怕穷,安全感提高了。
性格中有四个因素,态度、意志、情绪、理性,其中态度是最核心的要素,是其他三个特征的底层代码。而我一直在进行意志的践行,简书日更50万字,连续395天写作觉察,30万字小说觉察,不间断的跑步,这都是意志;情绪方面也越来越稳定,现在不靠喝酒发泄了;写作觉察其实就是锻炼理性思考,不断在觉察中寻找导致不良防御的情景,使最初创伤的情景体验意识化,从而削弱这种体验的负性作用,改变防御——也就是增强安全感。
有了后面这三个的质的飞越之后,其实作为底色的态度早已发生变化,只是没有产生质的飞越,或者潜意识还感受不到。
然后遇到南希这本《精神分析》之后,大容量的密集的觉察,行为的训练体验,在人格结构的概括之下,力量在一瞬间爆发了——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最后的感受是整个人格被更改,即所谓的“顿悟”发生。
之前总想去抱别人的大腿,自主权在母亲那里,当然没有安全感;现在可以深入学习,深入觉察了,自己有了觉察的突破,不靠别人也可以获得自主权,这就是安全感啊,变相的提高了安全感;之前靠喝大酒才能释放的本能,现在不用喝酒,在觉察中就可以释放,当然就有力量。
原始性防御以混沌的、边界不清的形式存在于个体的感觉、认知、情绪和行为之中,而成熟的防御则能够调节思维、情感、感觉、行为,及互相间的特定转化。
原始性防御具有与个体前语言发育阶段有关的两点特征:缺乏现实检验能力,缺乏对自身之外的事物的独立性和恒常性的鉴别。
就拿我跟小美谈恋爱,要死要活的,那么浓烈的情感,真的有点儿窒息的感觉,每晚发生三次性关系,其中有两次性高潮,她的内在被激发的要死掉的感觉——就跟我现在阅读南希的感觉是一样的。
通过我的觉察,我发现如此这样下去,我可能比小美死的还快——我就是要把我的生命还给我母亲啊,所以用如此浓烈的方式进行防御。无法在现实中检验。
因为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去,怎么去发现事物的独立性呢。
部分防御机制有时会兼具有原始或成熟的特性。
所谓原始性防御,即婴儿本能地感知世界的方式。
即便成熟的防御有许多优点,但很多时候,我们仍然习惯于利用原始性防御来抵御痛苦,来躲避复杂而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