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2年的2月22号、农历正月二十二、星期二,因为凑巧有一长串数字“2”,所以被人为定义成充满了“爱”的日子,不但玩谐音,还要把它跟结婚领证消费娱乐等形式挂靠在一起,让这一天显得越发有意义。追求意义本身有无意义,应该属于哲学的范畴,但或许“爱”更应该是一种融入内心深处的感受,随时间流淌变幻着模样,可以是近在咫尺的守候和陪伴,也可以是远在天边的牵挂和思念,可以是一个长久的诺言,也可以是不需具名的奉献,你让它变得丰厚,它让你觉得幸福。
既然说到了“2”,陶喆有一首歌叫《二十二》,写一个农历三月六号刚满二十二岁的女生,甩开课本要离开家看看这世界,却发现有些烦恼要面对,于是常会向往十二岁时只需要好好上学,生活单纯没忧愁,也会走上一条人生的陌路,被人说该知足,结尾处留一句“如此的简单的梦有没有实现”——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今天央视新闻也很应景的列举出了年满22岁的旋律:《龙卷风》、《勇气》、《后来》、《天黑黑》、《笑忘书》、《K歌之王》、《温柔》、《至少还有你》、《浪花一朵朵》,编排的歌名顺序里明显带着刻意,像极了一个难说幸福又留待续写的爱情故事。也许要等到资本支配音乐市场的模式被监管、抄袭和量产的创作风气被扭转后,才可能有更多更好的作品出来。虽然所谓“神仙打架”的港台音乐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将来更不会再有李宗盛或方文山、周杰伦或是孙燕姿了,却依然值得期待,这是由好旋律带给人的幸福感催生出的盼望。
爱与被爱,都应该是让人感到幸福的,但幸福与否,却并不局限于流行歌曲或是男女爱情,更不该出自他人的判决。幸福更像是一种自身的状态,一种生命情感,与过往的记忆、未来的期待相比,它更像是影子伴随身边,给各自正在经历的每分每秒涂抹色彩。所以当被问起什么是幸福,答案才形形色色众说纷纭:柏拉图说“幸福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满足和愉悦”,马尔克斯说“晚年的幸福是与孤寂签订一个体面的协议”,范伟说“我饿了,看别人手里拿个肉包子,那他就比我幸福;我冷了,看见别人穿了一件厚棉袄,他就比我幸福;我想上茅房,就一个坑,你蹲那儿了,你就比我幸福。”,周华健唱“多么喜欢能常在你身旁,有太多心情与你分享,就算吃一碗泡面我也可以,有满满幸福滋味在心里回荡。”,蔡淳佳唱“你牵着我穿过了雾,教我看希望就在黑夜的尽处,哭过的眼看岁月更清楚,想一个人闪着泪光是一种幸福。”。
幸福感是精神层面的体验,而非物质层面的满足。一个人的幸福感,或许是真正沉下心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是迷途之中不变的志向和操守;两个人或全家人的幸福感,或许是包容是谅解,是相互奔赴共同成长和彼此成就;在社会生活中的幸福感,或许是帮助到了他人,是被认同被需要。虽然书本上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精神不能脱离物质单独存在,但被物质所累的社会生活,必然会千头万绪错综复杂迷乱不堪。所幸毛教员告诉后世:抓住主要矛盾,持续关注它,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对一些人或者单独对我而言,看书是个找到幸福感的好方法。因沉浮于人海随波逐流,让这种近在咫尺的幸福感荡然无存。当它再度浮现时,会让人想起校园的时光,想到曾经在图书馆书架边的寻找翻阅,想到抬头已是黄昏的那种讶异,想到借阅过的每部小说,譬如《活着》、《白鹿原》、《尘埃落定》、《给我一支烟》、《达芬奇密码》、《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等等,想到它们后来都被颁上了荧屏,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类似情景,想到被潜移默化改变了的站位、角度和观点,想到重新被文字牵引时渴望的安静,想到余华和马尔克斯等人的作品“余毒”难消,特别是与《百年孤独》风格迥然不同的《霍乱时期的爱情》。
总之幸福感要靠自己挖掘体会,类似于先要足够强大才配享有安全感、先要认可自己才配享有成就感。人不是串在时间绳上的蚂蚱那样动弹不得,每一段充满希望灿烂的岁月,都是生命中闪亮的日子,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