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周五,晴
气温1—10°,体感温度2°,露点温度-5°;北西北风2级,阵风速24公里/小时;AQI(cn)59-良,能见度20公里/时,视野非常好。湿度50%,盈凸月照射范围87%,月落02:26,日出7:20,日落17:51。
今早上在好劲道面馆吃了干扣面,周边几家早餐店的面还是他家的对我胃口,经济实惠。吃完早餐就和先生回我娘家了。
父母的身份证丢了近一年了,多次要两位弟弟带父母去办理,一个说没时间,一个说不晓得怎么办。都是五十多的人了。没办法,看父母身体越来越差经,我害怕到时候需要身份证的时候没有。早两天到市政中心身份证办理窗口询问清楚办理流程,在导航上找到离家约4公里的派出所。今天带着两位老人去办理。到派出所一位女辅警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根据父母的社保卡原件,为两位老人照相,按指纹,录系统。因父母年龄大,指纹都很不清晰,只能每一个手指都按了,是女辅警拿着老人的手指一个个地摁。她说指纹不清晰是年纪大,做事多,皮肤损害严重导致。我站在女辅警身旁,看着镜头里的父母相貌,我想到了“遗像”,我问她是否可以导出。她说这是省系统,不可能连接手机的,是直接上传的。半个小时多一点,就办理好了。我申请了加急,大约7—8天就能收到快递。这件事办好后,母亲长舒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补办好身份证,带着父母到了邮政银行。母亲要把他们俩老的养老金取出来。自主柜员机上不能识别他们的卡,只好到柜台办理。我帮父母办理取款手续。询问储蓄员他俩是否需要换社保卡。她说暂时可以不换,要换要有身份证。母亲要查询每月多少养老金。经查,他们从2024年7月起每月有161元,在原基础上又增加了20元。母亲说,网上有说要加到3000的消息,不知真假。我说暂时是不可能的,农村老年居民有这一百多一个月是因为你们年轻时在生产时交了公粮。母亲说,那肯定是的,不然就没有。我问母亲为什要把钱取出来,她说要办几件事。
中午我不想做饭,带着父母在外吃了便餐。吃完饭带父亲去理发,到了理发店门口,他拒绝下车。很生气地说:“不剪。”没有办法,只能放弃了这件事。看着他浮肿的脸上有了白胡子,头上的白发乱糟糟的,只能无奈地离开。
在鞋帽店帮父母各买了一双手套,母亲还选了一顶绒毛帽子。带父母去了云华表姐家,在那坐了两小时左右。母亲和表姐说了话。我也请教了表姐夫妇一些关于小时候过年的食品制作问题,还有种植红薯的问题,为写文采集素材。
母亲说七叔腿摔伤做了手术,她很想去看。因为七叔和父亲是好朋友,我们家以往有什么事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随喊随到。虽说两家相距不到一公里,但现在父母要去都难得走了。母亲曾说要弟媳用电摩拖她去看看,弟媳说不去。她也就没有去了。从表姐家离开,我们又带着父母去了七叔家。七叔瘦了很多,也有些气喘,看起来这一跤摔得不轻。七叔说换了髋关节。看起来还好,走路有一点点跛,估计还休养一段时间就应该没多大问题了。也是84岁的老人了,恢复得还算快。我要笑着问他:“七叔你年轻时唱山歌唱得好,现在还唱不?”七叔说早不唱了,现在只是每天在家写写字。七叔的毛笔字是我们那写得好的,谁家有红白喜事写对联挽联等都是他写。其实我父亲的毛笔字也写得好,比七叔的还好,只是他没有七叔那么勤快,那么坐得住。现在他们都老了。
回到家快三点了,我和衣躺在窗台下在阳光下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开始准备晚餐,炒了四个菜,我和先生陪父母吃了晚饭,收拾完,我们就回家了。离家前叮嘱大弟媳,让她再转告大弟,要帮父母做社保验证。父母的养老金11月以后就停发了。储蓄员说可能是没认证,要问村上是怎回事。大弟是村干部,居然自家父母还出现这样的事,真是有点好笑。打电话问他说他曾在家帮他们验证了,拍了照上传了。真是无语。
妈妈在回家的路上告诉我,她要去买倒头纸和经书,要做好这些事,她就放心了。她说按每个人五十斤纸准备。她在陆续为身后事做准备。心里挺不是滋味。其实今天在医院边上经过,我说带父亲去医院再看看,她说不要看,家里还有药,吃点药算了。父亲连药都不想吃了,母亲每天都为他准备好,他还不吃,要总是吼他才吃。要父亲穿大棉衣,他不穿;要他晚上加盖一床毛毯,他不加,要他晚上起床小解时穿衣服不穿,反正是不听母亲的。母亲很气恼,但又没办法不管不顾。唉。
父亲的精气神确实不足,萎靡迟钝的样子,令人心有戚戚。听着他喉管里拉风箱似的呼吸音,看着他的心衰面容,真不知道他还能熬多久?
离家时正听见大弟弟打电话给弟媳,说功叔刚过世了,他去帮忙了。功叔才七十多,听说是肺癌晚期。他是矿山职工,可能是矽肺病引起的。功叔一生勤劳,对我们都很好。20世纪70年代以前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没想到他老婆走了才两三年,他也走了。这两个月我们周边走了四五个老人了。
今早上在面馆吃早餐时,先生遇见了一位老乡A,说另一位老乡B今早火化了,才51岁,红斑狼疮并发症。先生说,国庆节后他还接了那个老乡及夫人去了另一位办企业的老乡C家赴宴。老乡B和办企业的老乡C还喝了几杯酒。老乡A说,好像就是那次喝酒后就去住院了,还转到湘雅去了。老乡A 说老乡B 老早就有病,又不忌口,没注意吃药,还说老乡B老婆身体也不好,好像也是什么癌。孩子还在读书没参加工作。
年过花甲,我们真该认认真真对待生老病死的问题了,谁能预计生命何时按下停止键?
这两天回看了中央一台播放的《奔跑吧,医生》,由佟大为任素汐主演的,说的是急求中心医生护士们的工作生活爱情故事。从中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做医生时的情境里。医生的苦医生的累不是当事人是不能体会到的。当病人在自己的救治下康复,那种成就感足以冲抵苦和累。而今的医患关系存在的问题很多时候是人的自私导致的。唉,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