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系巧合)
早饭后,罗维在院子里剪了几串葡萄,准备拿去特种事务调查所请个外援,由于吴晓杉的前车之鉴,他在会见邱爱娣之前不敢草率。吴晓杉今天去医院了解林清华的情况,两人约好晚上聚一次,梳理梳理这段时间收集到的线索。
罗维膝上摊着紫巍巍的裹满白霜和清露的葡萄摇着轮椅来到门口,用钥匙打开书报箱将晨报取出来,他虽然不在新W部门做事了,依然保留着订阅报纸的习惯,算作对往日情怀的一种承继。随着抽出的报纸,一张纸条飘然而下,上面写了串红字。罗维捡起来,鲜红的字迹映入眼帘:“姓罗的!别管那桩陈年往事!否则当心你的家人!”罗维翻看纸条,字是用彩印机打上去的,纸条用裁纸刀从A4复印纸上裁下来,边缘整齐,恐怕上面除了自己的指纹,不会其它发现。
罗维漫不经心地回到屋里,用塑料袋把葡萄装起来,换好衣服准备出发,突然玄关里电话铃响。他只好去接电话,电话是宋井官打来的,要他去局里一趟,说有人声称发现了真凶。罗维思忖片刻决定今天先不去会见邱爱娣,去市局见一下那位举报人。
接待室里弥漫着一股劣质香烟的味道,罗维赶到时,宋警官对面坐着的褐衣男子正卖力地比划着,右手夹着半截香烟。他旁边的沙发里坐着个像小猴子一样的顽皮男孩儿,手里的变形金刚拆得七零八落,正不耐烦地用脚踢着桌子腿。桌子上的卷宗压在一堆照片底下。
“这位是?”见进来位残疾人,褐衣男子有点惊讶。“这是我们请的顾问,为破解这案子而来,烦劳你把刚才说的再跟他讲一遍吧!让他参谋一下。”宋井官看着罗维说,“这是董潇隔壁单元的邻居,王先生,今天特来给我们提供情报。”宋井官波澜不惊的态度让罗维觉得他并不那么相信举报者。
“太吓人了!”王先生喘着气说,“凶手居然是打扫卫生的老耿。”“何以见得!”“我有证据!”王先生划拉着手机,从图库里调出一张照片,“这把圈椅是董教授家的,昨天下午我去卖纸壳,居然看见在老耿那儿!”“但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董潇卖给他的。”“不可能!那么好的椅子,一点毛病都没有,怎么可能卖破烂?”对方提高了声音。
“哦,王先生说在案发前两天,他去董教授家,发现椅子还在他家客厅里。”宋井官解释。“您是为何去董潇家呢?”罗维饶有兴趣地问。“商量拆迁的事!我去通知他晚上在楼长家开会,把大家的要求给开发商提一下,当时他就坐在那把椅子上。”
“王先生,破案不能凭主观臆断,何况您这个也不能当做起诉依据。”宋井官皱眉头。“你们听我讲完,我还有别的证据呢!”王先生急切地说,“那天晚上九点多,我看见老耿在楼道里逛游,就在老董家那个单元,你们说下那么大雨,他在那儿干啥?”“下那么大雨,您是怎么看见的?你不是住四楼吗?”宋井官反问。“我下去遛狗呀!我家养了只挺大的哈士奇,每天都得下去遛几趟。”王先生苦笑。
“原来如此!”罗维点头表示理解。“还有哪!”王先生声音又提高八度,“那天早上凌晨四点左右,我家倒霉玩意又憋不住了,吼着要出去小解,我牵它出去,你们猜看见啥了?从董家二楼的窗户掉下一大坨东西,当时黑灯瞎火,我还以为他们家的挡风板掉了…后来听对面楼卖鱼的老婆说,她差不多那个点还看见董家厨房有人开灯呢!小区里通报的凶案是在午夜0时到凌晨两点之间,那个时候在他家里的不是凶手是谁?所以我赶紧来报案了!”
“这次您又看见收破烂老汉了?”“没有,但是他的推车在外面。”“也就是说您只见过凶手一次?”罗维翻看着桌上那些井方拍的现场照片,果然没有在里面发现那张圈椅。“如果拘捕耿祥林,您可以来作证指认吗?”“这个别…我胆小。”王先生推脱道。“您确认第一次看见的是他?”罗维追问。“不是他是谁?”“请正面回答问题,你确认看清了。”“这个…”王先生突然支吾起来,“他穿着雨衣,戴着帽子,我只是从身材判断是老耿。”
“那你这个线索就没什么价值,我们不能拘捕人。”宋井官听不下去了。“但是你们得保证小区安全,这是业主写的联名书。”王先生从衣袋里掏出一封信义正辞严地说。“这你不用担心,案情大白之前,巡井不会撤离。”“我觉着这个线索还是有点用处…”罗维的浓眉拧起来。
从井局回来罗维睡了一下午,傍晚时分点了份外卖,安排下几样水果静待吴晓杉赴约。吴晓杉这次来心情似乎不错,大概了解到不少情况。“给你看件东西。”罗维拿出早上捡的纸条。“有人威胁你的家人,可得千万小心啊!”吴晓杉震惊之余表示关切。“看起来是挺严重,不过写这种东西的人往往色厉内荏,不敢真下手。”罗维将恐吓信扔进垃圾篓,“我过去也收到不少,只是在这个时间收到有点特别…水终于搅动了!”“不瞒你说,我昨天也接到一份。”
“你也接到一份?更有意思了,折桂楼聚会才过了不到一周…”罗维展开吴晓杉递过的纸片,上面赫然写着:“吴晓山!别追问那桩旧事!否则你跟董潇一个下场!”“你确认这是写给你的?”“应该是!错了一个字。”吴晓杉点头承认。“那桩往事是指什么?董潇认识的S人犯写的?咱们的对手怕是犯了个致命错误,把调查范围缩小了…”“凶手是廖崇光?”“何以见得?”“那天在场的嫌疑人只有他一个啊!”
“你又犯昏是不是?”罗维差点拍案而起,“除了列入井方黑名单的,其他客人也有嫌疑。”“你怀疑乐翔。”“对,毕竟他是最了解董潇的人之一,不过凶手这样做未免太蠢,我琢磨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什么?”吴晓杉不解。“自己去想!这问题再想不通的话证明你没有资格做对手,更不配做朋友!”
“你是说凶手写恐吓信的目的是故意搅浑水,让人猜不透作案动机,或者把调查引到别的方向?”被罗维一激将,吴晓杉总算开了点窍。“正是!那件谋S和董潇遇害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你那边打听的情况怎么样?”吴晓杉按开录音笔,他对这工具最近玩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