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味道,就是辛晓琪歌中所唱的,“想念你白色袜子,和身上的味道”的那个味道。不是舌头品出的酸甜苦辣,而是鼻子嗅到的一切,芳香或者恶臭,以及各种的稀奇古怪。
从小就发现自己有着很灵敏的嗅觉。可能是小时候的乡下生活的滋养。乡间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的味道,从春天说起吧,门前的斜坡上长满鹅黄的迎春花,总是把鼻子伸过去,使劲嗅一嗅,那淡淡的清香遍象毛毛虫钻进鼻孔,痒痒的一种清甜。夏天一场暴雨初始,激起微尘的土腥气。秋天,落叶焚烧漫出烟火的味儿。冬天,捧一把雪放在鼻子下,想嗅出些味道。只有清冷的寒气,让我的鼻子打了个激灵。
乡间不同的时辰也有不一样的味道。早上,空气中飘散的有雾霾的气味,夹杂一夜庄稼生长散发出植物的腥草气。午间捧书坐在屋前的大柿子树下,闻到的是阳光将土地蒸腾出的泥土味,和热烘烘晒出来的青草味。最喜欢的是乡间黄昏的味道。锅灶燃烧麦秸的烟气,飘散着家的味道。空气中混杂着牛粪味,鸡屎味,间或有牛叫鸡鸣和狗吠,成为故乡永久的记忆。
长大后看过《闻香识女人》。各式各样香水,大大小小化妆品的瓶瓶罐罐摆满梳妆台。城市中闻到的只有汽车尾气和涌动的人潮散发出的臭味。只能在记忆中,怀念自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