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博学著华章,
说狐谈鬼寓意长。
豆棚瓜架贤邻助,
刺贪嘲疾古今方。
《蒲松龄与毕氏家族》
(八)
书接上回,关于蒲松龄的性格及与毕家的关系,还可以从蒲松龄的诗中体会的到。毕际有死后蒲松龄一气写了八首诗痛悼他,其中有四句是:“今生把手愿终违,零落山丘对晚晖。海内更谁容我放?泉台无路望人归”。我这样狂放不羁的人,天底下谁还能容得下?宾主关系确实非同凡响。
我们现在可以作这样两个假设。一是假设蒲松龄仕途顺利,谋个一官半职;二是假设他不在毕家待上三十余年,离开毕家的经济供应和精神供应(书籍与读书环境),能否产生文学家意义上的蒲松龄?历史是不能假设的,然而,历史却是公正的。三十八年的优越的学习创作环境对于成就一个作家多么至关重要!中国历史上多一个平庸的官吏无关紧要,然而,少一个天才的文学家中国的文学史却要逊色的多。
成就一个千古奇才,因然因素很多。那么,我们暂不探讨蒲松龄的内在因素,只就决定他成为伟大文学家的外部原因,尤其是毕氏家族和他奸处清初淄西地区以西铺村为中心的人文地理环境因素对他所产生的影响略作风析。西铺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但是审视明末清初百年的时间,发生在这里的一起事情,这个村子实在是济南以东,青州以西鲁中腹地的一处文化中心。
已经追溯分析了毕家五代百年的文化发展脉络,这是非府非县的西铺村而能成为人文荟萃的文化中心的基础条件。到毕际有,毕盛钜时期,明末大动乱已过,蒲松龄进毕家时期,中国的历史已进入康熙盛世初期。生产力进入新一轮大发展 ,作为大地主大官僚的毕家由于两朝为官,清政府为了笼络汉族官员,对他们的利益丝毫未触动。战乱甫停,生产发展,作为本就为诗书门第的毕家重振家风重视文化教育,势在必然。毕际有重修石隐园,改建万卷楼,新建效樊堂,延师课孙,在文化教育上投入大量资金和精力。据毕际有后裔现存分家文书可知,当时只毕际有名下就分得土地一千顷,非一般地主可比。他有雄厚的物质作基础发展文化和教育。西铺,其实是毕家,成为这一地区文化中心并不奇怪。
蒲松龄进毕家初期,曾赋诗《次韵毕刺史归田》《石隐园》《毕刺史效樊堂落成》等。从蒲松龄的诗中透露的信息中可知,当时的毕家和西铺真是一处安乐祥和,莺歌燕舞,国泰民安的盛世影像。
究竟蒲松龄的诗赋如何?请看下回
转自《淄博氏族文化研究》略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