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妹妹又伤了

原创首发

记忆中最好吃的家常菜是外婆烧的,口感好,那种醇香没有人能烧的出来,我母亲也做不出来。

蚕豆辣酱是外婆做的最拿手的小菜,早上的稀饭,舀一勺外婆烧的味道鲜美的蚕豆辣酱,那一个早上都觉得幸福满足。

那一年,秋天的一个早晨,是个星期天。天气晴朗,不燥不热,暖风徐徐,是一个格外舒适的天气。 我捧着一碗稀饭,往外婆家走去,我要去外婆家舀一勺蚕豆辣酱,美美地吃一餐早饭。

我走在前面,妹妹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 “哎呀……”我听到跟在我身后的妹妹一声惨叫,坏了,她肯定跌倒了。

唉!这个跟屁虫,又怎么啦?我转过身,一下子吓懵了。原来,妹妹被外婆家门口的猪食盆绊倒了,碗摔破了,碎成了好几瓣,呈四分五裂状,碗里的稀饭炸开了,撒向四面八方。

妹妹呜咽不止地哭着,她右眼上方的眼棱碰到猪食盆的沿上,正流着血。我赶紧跑回家喊来父亲, 我的父亲平时脾气不好,不拘言笑,但是他特别疼爱他的孩子。

看到妹妹受伤了,血往下流,她趴在地上,有的地方还有一条血块,父亲的脸上吓得煞白。 父亲赶紧抱起妹妹,回家拿布条扎在妹妹头上,经过妹妹眼棱受伤的部位。

那个年代,没有交通工具,到任何地方只能步行。我们这儿,好一点的医院在十里之外。 父亲找来一个稻萝,把妹妹放在稻萝里,另外一边用绳子绑着一块与妹妹体重对称的青石板,父亲用扁担一头挑着妹妹,一头挑着青石板,他赶紧往医院方向走去。

直到中午,父亲才回到家里,妹妹头上绑着纱布。由于着急,不停地走路,父亲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了。我能给想象得出父亲一路去医院的心理。着急,害怕,他生怕妹妹有什么不测。他一路疲惫劳累,却一刻也不敢休息,他生怕一停下来,就延误了救治妹妹的时间。

当医生帮妹妹包扎好伤口以后,他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回来的路上,父亲的心定了,可以边走边休息了。

父亲说:“医生讲,妹妹血流多了,在迟一两个小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还好,救治及时,妹妹总算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妹妹的眼棱上的一直有一道疤,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地不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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