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奴"中篇小说 九十二初稿版 (试发)
九十二
嘴欠,却惹不起蛮横老婆,挨顿痛打,还要把这些日子各种花消迅速补齐,韩老蔫不会委屈装蒜,早领教既暗气暗憋啥也不干赌气,孩子们深知老妈犟脾气也难给他下个台阶。火拼过后,韩旺财一声不吭去厨房水龙头低头冲冲眼角血迹,而后用手巾擦把脸,在大屋立柜镜子前仔细照照感觉无大碍,扫眼欣兰又脸朝里躺在床上歇息,随即扒拉几口泡饭,即拿存折到银行取钱给大芽如数邮寄了。转天韩旺财一早来到广泰证券318室,处理老婆借款事宜。
这天301室股友齐聚,韩老蔫突然冒出来,使因股市低迷造成的沉闷气氛霎时缓解,进屋前韩旺财已与负责大户室管理工作的孙莹沟通,并在楼下柜台顺利取款,与股友见面后一一致谢如数归还。众股友还对韩心直口快老婆那天口无遮拦性格记忆犹新,此刻老蔫驾到,大家都想接着韩旺财老婆话茬刨根问底,让他把自家新鲜故事娓娓道来,力促室内氛围活跃。
可韩旺财欲言又止、仅仅聊个开头就推说:刚从老家回来眼下尚有许多挠头事待他处理。而匆匆告辞。究竟嘛事让韩老蔫如此心焦?他微笑着小眼一眯:“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不怕抖丑,我也是一言难尽啊!既咱婆娘不顾脸面到处白唬我不是,忙过这阵儿我细细摆理,大家也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她对还是我占理儿,有些话我憋了不是一年了,咱下礼拜见!”
韩旺财马不停蹄返家。原来昨儿夫妻矛盾激化,老婆那犟脾气再犯;韩旺财清晨通好闷着的炉火,可欣兰说大天就是不出摊了,没办法,生意不能因此而耽误,老蔫火速取来油条果篦,好在昨日各种原料皆预备好,他匆匆独自上阵,才把上早班、正常班常主顾打点圆满。九点刚过,正好兆霞歇班回娘家探望爹娘,每每二丫先来煎饼摊与老妈唠唠,再回家为父母整理家务或改善伙食。今却看到昨才返家那老爹在忙乎着忙问究竟,老爹细说原由后,兆霞一声不吭要奔家中。急得韩旺财立马阻止,强调即去股市向众股友还钱,央求闺女给盯会儿摊,他一个时辰后保证返回。二丫是从小帮着爹妈守摊极孝顺女儿,现如今除大女儿兆芽进城必靠前外,其余皆因老爹整日辛劳视财如命观念而退避三舍不闻不问了。此刻,瞅着老爹可怜兮兮模样,兆霞长长叹了口气:“怨不连我妈都不伺候了呢?自找烦恼!快去快回呀!”
韩旺财准时返回煎饼摊来接替兆霞;就在此短暂当儿,二丫竟售出近三十套煎饼果子,原来附近一个工厂足球队刚练完球经过,在球员煽呼下带队工会干部欣然满足了职工请求,再加上蹦蹦哒哒吃煎饼老主顾,以把清晨取来的油条统统用光。干旱恰逢及时雨,孰难料炸油条小贩夫妇今儿特想改口品尝煎饼正巧前来,闻讯又立马返回炸好一批火速送到,才缓解燃眉之急。老韩赶到时球队一帮人刚刚离去,兆霞仍大汗淋漓打发最末俩儿主顾。看着女儿脸上大颗大颗汗珠,韩旺财二话不说马上接摊操作,并细听女儿述说详情。当女儿捋捋小钱柜中钞票,微笑向老爹伸出三个手指时,韩旺财大喜过望:“我说啥,煎饼摊咱不能撤嘛?
韩旺财说着,最后两套煎饼已摊好,他麻利放于食品塑料袋中,并点头哈腰向主顾递过去。兆霞受半天累,当把丰盈战果汇报老爹,头句没听到表扬感激,却冷不丁甩这么一句带刺搅理心中牢骚。二丫小脸顿时变的阴沉,霍地解下围裙:”说嘛呢,往后您独挑吧,回家看我妈去!“说完,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向家中奔去。”哎,哎,咋走了,二丫,二丫!“韩旺财冲着女儿背影加大嗓门:”没说啥,别多心啊!我真还要好好夸夸最懂事孝顺二闺女呢!二丫,二丫!妳辛苦受累了,老爹打心眼儿感谢妳啊!”韩旺财追出老远,不得已又返回。
趁着此时稍有空闲,韩旺财仔细清点这小木盒中头午进项,好家伙!比平日多出30%钱款,老蔫大喜过望感触油然而起:真不错呀!千万别小瞧过客,逮住就是一大笔,看来真不能信着欣兰脾气来!今儿这可观收入不就是活生生实例吗?怎么就这么寸?偏偏二丫救驾,炸油条雪中送炭互惠双赢,这一下子毛利就上来不少啊!欣兰常年总是百十来套,不思进取啊!也许心不在焉轻松着干,也许经常放弃来往过客怕受累图清闲,可这都是绞尽脑汁为她着想才支摊子的啊!欣兰大字不识几个又是家庭妇女,能有啥本事赚钱?只能自食其力干力所能及的营生,别小看了这煎饼摊,细水长流就能养活自己并逐渐积攒下养老费用,没有劳保,未来对儿女们也是负担啊!我为谁?还不都为老韩家兴旺发达着想,如向欣兰那样吃干花净大手大脚过日子,咱家还是七八十年代的状态,甚至连孩子上学就业都着急上火发愁啊!如此看来,别听孩子们冷嘲热讽,咱家煎饼摊绝不能收,光煮货摊、报刊摊歇业就够劳逸结合了!再不干煎饼摊欣兰就真呆懒了,没准还生事端,她常叨叨还要学习炒股呢?她那猪脑筋,倘若掌握了账户,用不了多久几十万资金统统赔光。别担她这两天闹情绪赌憋,下午我赔个不是,夸赞鼓励她继续干下去,咱再处处主动些,保准明日她就欣然出摊了。
韩旺财越寻思越有主见,临近饷午,老蔫又摊出二十来套煎饼,不但油条果篦统统用光,甚至连主料绿豆面糊糊也盆干碗净才鸣金收兵。当他把摊煎饼车在家门栋口楼下锁好,最先想是定要好好犒劳犒劳孝顺女儿。兆霞刚念叨,闻讯老爹回城,也许三妹兆弟抽空也来看望爹妈。老少正好欢聚一堂,也借机依顺老伴就坡下。说办就办,老蔫算计:光兆霞上阵那会儿盈利款足够举家大吃八喝一顿:飞来鳯,何乐不为!于是老蔫买了烧鸡等丰盛酒菜才回家。
(待续)
这是赤诚众 小牮 在2016年在新浪博客首发的描写中国证券市场三十余年跌宕起伏成长历程长篇小说:股奴 初稿本。鉴于当下国内外网络多有侵权刊载敛财,本人特在国内主流网络平台刊载,正本清源,以飨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