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时代,不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也不管是富裕家庭还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只要父母健全,有一个基本的温饱,大抵就是充满欢乐的,这与小孩子的天性有关。
小孩子的天性是什么?一是看这个世界都是美丽无瑕的;二是各种游戏会冲淡他们对苦难的认知与理解。看到阿远以及他们几兄弟小时候的遭遇,大人们不免唏嘘不已,每每用“造业”以示可怜,但阿远并没有觉得日子有多么难过。
女孩子的游戏,通常包括跳绳、捉迷藏、蒙眼喊定、踢毽子、丢手绢、老鹰捉小鸡、过家家等。男孩子的游戏就多一些,包括单脚撞膝、弹跳棋、走田字、踩高跷、玩撇撇、掷硬币、玩陀螺等。
其实,各式各样的游戏,缓解了他们对未来的忧虑,也冲刷了在生活中遭遇的种种困扰。下面,我们看看儿时的阿远玩过的那些游戏。
01玩撇撇
回想起来,阿远小时候玩游戏似乎大多数是一决雌雄的竞技性项目。印象最深的游戏,莫过于“玩撇撇”和“掷硬币”这两种。
玩撇撇,只要有纸,就能做,但一般的纸在地上折腾几下就失去了锐利、失去了硬度,在玩“翻戳”的游戏中往往很难有胜算。因此,大家开始搜罗烟盒子,因为这种盒相对一般的纸张硬一些,而且五颜六色,比较好看。因此,小朋友就注意收集大人抽完后的烟盒子。
在我们老家,那时大人一般抽的是“大公鸡”“游泳”“圆球”等牌子,差一点的是“山羊”,好一点的有“许昌”“黄平”“大前门”等。因为纸烟盒子显得“金贵”,所以小朋友耍赖、争抢的事情时有发生,也是打架的诱因之一。
玩撇撇的基本操作程序是:第一步,撕两张纸,对折然后十字交叉,折成尖角,再折叠,插好,就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撇”,当然,也有是三角形的撇撇;第二步,两人各从背后悄悄取出一张,同时拿出来,比大小——按烟盒子牌子的价格比;第三步,小朋友把“撇”放地上,最好贴地严丝合缝,另一个拿自己的撇把对方的撇掀翻,或者插入对方撇里面,就算赢了。倘若既掀翻又插入,就是“翻戳”,可以赢双份。有赢得多的,手里可以捏一大把,放在书包里面鼓鼓的。
玩撇撇图的是一个乐呵,图的是小朋友们可以凑在一块,至于输赢也就是那么几张烟盒纸而已。但是,大家乐此不疲。
玩撇撇很考验小朋友的巧劲。用力过轻,对方的撇撇纹丝不动;用力过猛,不仅达不到“翻”的效果,手指头还可能触碰地面,要疼上好一会儿。
02丢硬币
至于丢硬币,平常时候不可能玩,要玩也主要是春节那会儿。主要是平时没有零花钱,而春节期间生产队里分红了,大人会以发压岁钱的方式让小朋友高兴几天。
阿远小时候,只有一年他父亲给过一元钱的压岁钱,他要参与丢硬币的游戏,就得把平时通过捡垃圾、摇树桩、打莲须、沤鳝鱼乃至打鱼摸虾等途径日积月累积攒的一点点小钱拿出来玩耍。
丢硬币的游戏规则相对比较简单。就是每个小朋友依次用一分或两分或五分的硬币(我们小时候还没有比五分硬币面值更大的硬币)往墙上的同一个指定区域扔,通过比较距离墙面的平行线,看谁掷的更远,由掷得最远的小朋友半蹲着将硬币再掷向其他硬币,如果扔了后碰到对方的硬币,或者虽然没有碰到但两个硬币正好在张开大拇指和中指后的这个距离里面,对方的硬币就归属这个小朋友,而且在有3人乃至更多人参与的情况下,还可以继续扔直至失败。
扔得最远的小朋友失败后,就由扔得第二远的小朋友去尝试,以此类推,直至一局结束。
游戏规则简单,但丢硬币的技巧性要求更高。一般来说,面值大的硬币往往扔得更远一些,但也不尽然。如果使用五分的硬币投掷,看起来只有五分钱,但那是一分硬币的五倍,数目也是很可观的,因此,其风险性也陡然加大。
丢硬币需要考虑投掷墙面的高度,也需要考虑是用硬币的外圈还是币面投掷,还需要考虑是正面还是侧身,另外,和玩撇撇一样,也是需要巧劲的。
阿远玩这个不行,总是把握不了火候,所以在这个游戏领域里面基本上就是“运输大队长”。
03野外埋锅炸豆
为了增加收入,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猪养鸡养鸭。养猪光靠潲水和米糠,抑或自留地里的菜叶菜梗是不够的,还得割猪草。
春夏相对比较多,秋冬就稀少了,一帮小朋友就需要到更远的田间地头去割猪草。虽然冬天的草木枯萎,但在我们老家还是有一些野菜。小朋友出去进来,往往是呼啦啦一大群,也不免玩心很重。
在割猪草过程中,有的小朋友比较勤快,就挖得多;有的不够麻利,就比较少。阿远挖的猪草不算少,但他总想更多一点。怎么办?他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用特定的工具一决雌雄,实现猪草的转移。玩这个,阿远有办法。看到差不多了,大家收拾好东西,然后回家。
到了冬天,除了松柏、翠竹,还有地里种植的冬天生长的苕子等绿肥和小麦,路边的野草都枯萎了。阿远他们没有啥好玩的,或者其他游戏都玩腻了,就去离家有一千多米的田里去放野火。在乡下,放野火可以生成更多的肥料,有利于来年开春后增加土壤的肥力。
在放野火的过程中,他们还有野炊。就是在田埂上用割猪草的铲子挖一个各一筷子长宽高的洞,相当于灶,然后把搪瓷盆放在上面,就用路边的野草去生火,炸黄豆、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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