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习习,秋意浓浓。一阵风吹过,环卫工人刚扫过的街道被零零散散的树叶铺地上,路上的行人穿上外套,已经没有夏天的味道。
两侄女都去上学了,小的喜欢画画,画得还不错,只是我们经济条件有限,没有条件供一名艺术生,进了平凉七中,对我来说,有点遗憾,我的能力再大点,经济实力再好点,也许就可以拿出钱来在她成长最关键的时候补一帧,但我缺少这部分收入。
周一到周三盘了三天货,没顾得上给妈妈打电话,今天抽空给老妈打了电话。想回去把我妈妈接过来,但打电话她说:“姐姐叫她去她家。”她不去,姐姐姐夫都上班,她一个人呆别人家,更没事干。
上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是我刚搬进新家,她自己做火车来的,来的时候高高兴兴,遇到疫情,家都不让出,她呆了一个月,我送她回去的。还想把我妈接来,在我家住段时间,可我比姐姐更忙,天天上班,饭都不能按时按点吃,肯定照顾不好她。
我的能力只能安排自己的生活,思绪萦绕,总希望为母亲干点啥,不要把遗憾用来追思,远嫁的姑娘,娘家永远是最牵挂的地方。
父亲不在的十三年,母亲带大两孙女实属不易。她经常感慨,带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她忙着干农活,总有干不完的活,冬天的时候,她背着一大袋子鞋底,鞋面去父亲单位住一两个月,回来的时候,所有的鞋子都做好了,叔叔和我们都有新鞋穿。
小时候印象中的母亲总穿一件天蓝色的上衣,蓝底白花的棉布棉袄,灰色长裤,布底手工鞋。在市区呆两个月,回家还穿这一身衣服,父亲永远穿一身中山装,只有在回家的路上穿,干农活的时候穿水泥厂配发的深蓝色工作服,自己的衣服都舍不得穿。
父亲总是逛完菜市场所有的摊位,等蔬菜断堆的时候,买回来够吃几天的菜,他的生活很节俭,节俭到“吝啬”。但对于我们毫不吝啬,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家人,唯独没有爱自己。
没见到他最后一面是一生的遗憾,我回老家呆了四十多天,实在想孩子了,那时候孩子才两岁多,我还不到三十岁,自己也是个孩子,只是当遇到不可控,不可挽留的事,自己只有无助,原来真正的痛苦是看着日渐消瘦的父亲,你什么也做不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公公在很久的时候离世了,我从结婚到现在必过的节日就是一年一度清明节,中元节。
愿天堂的亲人,能感知到这份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