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离上次“金樱节”拎壶冲年终小聚已经四个年头了。
如今,壶友中有的头发已染白霜,有的头发越见其少了,居士还突然发现白了两根胡子;“金樱仙子”小龙女已经上小二了,壶友小聚再也没人喊“大家一起来吧!”;在“红黑胡”大背景下,几个壶友选择了小赌怡情;连续两年的职工体检,几个壶友为了保命基本退出了组织。
元月八日,拎长壶长冲长三巨头临时决定:九日晚搞一个小活动。
没有“红泥小火炉”,只有老付的苏某尔小火锅;没有土鸡杂碎,只有白菜薯粉皮;没有“召集令”,只结有缘人;没有开坛仪式、没有嗨歌,只有往日的美好回忆。
居士提议:明年小聚时,先用葫芦丝暖场,接着笛子独奏《沧海一声笑》开场。《沧海一声笑》是电影版《笑傲江湖》的主题曲。老付与侯哥更钟爱央视版的片头曲:认为那一声“咿呀”便是满满的的江湖,刘欢的演绎更是迅速把观众带入了剧情。
侯哥回忆当年追《笑》时的盛况:没有晚自习的老师,早早在筒子楼电视室集结;有下班的老师,下课铃一响便跑步奔向同一个目标;有的在课间十分钟都要赶来过过眼瘾……几十年过去了,侯哥和老付至今还陶醉在许晴和魏子的精彩演绎中,认为他们是任盈盈和岳不群的最佳扮演者,超过了任何其他版本。
侯哥自言是资深武侠迷:金庸先生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十四部武侠小说,侯哥在大学时看完了十三部,只有《白马啸西风》是在参加工作后追完的。大学时,他们同学几个合办一个租书卡,A A制,在规定的时间共读一本书。侯哥小时候就喜欢看书:家里让他看店,他在柜台边看《优秀作文选》;家里让他放牛,他在牛背上看《小溪流》。
夕阳下,稻田边,沟渠里是安静吃草的老牛,牛背上是专心读书的小读者。那是一幅多么温暖的画面呀!
老付也有放牛看书的经历。他们家在苏州泵站附近,他父亲是老师。家里让他放牛,他便骑在牛背上,把牛赶到沙洲上。洣水西流,牛儿自由自在洲上吃着草,老付则躲在树荫下贪婪地读着《基督山伯爵》《三个火枪手》《七剑下天山》《白发魔女传》……
居士没有分享他的读书故事,但他饱读诗书,还有过光荣的考研经历。从他的谈吐中,看他那本珍藏多年写得密密麻麻的读书笔记,便可看出他非等闲之辈。
论读书,在壶友中我是混得最差的一个。小时候,只看过《共产主义战士——雷锋》《王杰》等一些连环画,伴着父亲囫囵吞枣读了《剑》《林海雪原》《东周列国志》《上下五千年》,在二姐高中课本里读过鲁迅的《药》;初中时,只读过学校奖给我的两本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年修养十二讲》;中师时,课余时间全花在了学习国画上,只读过《暴风骤雨》《太阳照在桑干河上》;入职后,胸无大志的我武侠小说只读过古龙的《河洛一剑》,后来不小心成了琼瑶迷:《聚散两依依》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窗外》《六个梦》《烟雨濛濛》《几度夕阳红》《船》《彩云飞》《庭院深深》《海鸥飞处》《心有千千结》……
“今年喝酒不请客,哪个来了哪个喝;现在小聚莫劝酒,能喝多少喝多少。”这是我们年前制定的口号。可酒香不怕巷子深,酒香引来了隔壁的罗校。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吟罢《问刘十九》,一口杨梅酒下肚,罗校回忆说:在大学读书期间,他读得最多的是毛人凤、戴笠等民国人物传记。
酒过三巡,白菜、粉丝添了几波,听完老付《小孔成像》《解放军的“解”》几个荤段子之后,拎壶冲年终小聚进入了尾声。
小康不小康,来年看酒缸。壶友们都期待着来年第一聚——《沧海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