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内改革的步伐推进,边城的商品房也慢慢地多了,如雨后的春笋今年这里冒出一栋,明年那边冒出一片。如此一来,边城再也不缺房子了。有条件的人都在换新房子。
我的左邻右舍是 唐明与汪平,我们都是一年入厂的,关系好似亲兄弟。那时单位分给我们的房子。我们都借了钱将其买下了,虽说面积不大,也有百平的实际空间,那时就觉得挺好。闲瑕无事,我们就去附近完中操场去打蓝球。都是单身,充满着青春活力。由于玻璃厂的效率,工资还可以。我们这些工人在边城也算上层人。住着大房子,拿着高工资,也不知羡慕多少人。
二十年过去了,玻璃厂的效率在走下坡路,死工资己跟不上形势了。一个个个体户倒富得流油。随随便便地开一个店都能赚得盆满钵滿。再不济路边摆一摊位,炒炒饭,搞点西粉整个汤,也好过上班那点死工资。故玻璃厂下海的人也就多了。
唐明就是其中一个,听说他在外边开了一家饲料加工厂,那时节乡下人每家都养几头猪,他的生意也就红红火火。一天唐明带来一外地人,说是将他的房子卖掉了,今天是过来搬家的。
几十年的邻居,突然分手,怪难过的。我们默默地站着,吃了二颗烟。唐明说:“老哥,我将这房卖了一百一拾伍万,去外面交个首付。你也给房子卖掉吧,换套新的,这里的房子太旧了,又是砖混,隔音差。与那现交房差多了。条件合适的都搬走了。你还留恋什么呢?”
顺着唐明的话,我也打开了话匣子:“老二,我没你那般有能力,听说你生意兴隆,火红半边天,你能按揭,我却不行呀,厂里那点工资,你是知道,开了生活,那有钱交按揭?”我苦笑了笑了说:“哥哥命苦,只能落在此处,若有时间,过来玩玩。”
唐明顿了顿,再也没有说什么,给我递上一根烟,笑了笑说:“我会来的,咱们是兄弟。”边说边走,慢慢地淡出了我的视线。我怔在原地,发呆了一会,默默地回家了。
生活仍在继续,朝九晚五使我失去了斗志。又过了二年平静的生活。
一天中午,汪平过来打招呼:“老大,我也将这里的房子卖了,在边城的菱湖卖了一套,上午己搬好了,我是来招呼一声,礼拜天带孩子去我那玩,剩1路公交车到底,转12路走三站就到了,欧牧庄园,到时打个电话。我出来接你。”汪平边说边双手紧握我的双手,神情相当激动。我也被感染得差点落泪了。
是的,不说大家之间的感情,单说几十年的邻居,一旦分手,都不免有些多愁善感。哎,再多往夕的瞬间,也只能是互相之间的回忆。
我连连点头,:“嗯,有空我一定去,到了这边,你可要进门望望。咱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良久,汪平走了,我也去上班了。兄弟全散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各自都在为生活忙乎着,几年都难以见上一面。后来我们小区也盼来了蓬改,国家限制建造,大力发展蓬改,我们也租了一年多的房子。经过改造的房孑确是不一样,我心里乐开了花。
上午,我与妻子及妻舅忙着搬家
刚刚整理完,看见唐明也在搬家,他搬进了原来的汪平家。一打听才知,唐明将外面的房子卖了,卖了三百万,将汪明的房子买去了,花了三百二十万。我就纳闷了:“为什么呀?外面不好吗?”
“哎,老大,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这里是学校边上,学区房,我家儿孑要读中了,在这读书,早晚回家方便。”
“哦,那这里的房子也涨了。”我慢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唐明苦笑说:“涨啰,汪平前两天在谈我那房子,好象三百三十万谈成了吧,再过二天也搬家了。我们兄弟还是好邻居。只是我与汪平换了换。”
我不禁哈哈大笑:“难兄难弟,走不了你,也跑不了他。打电话给他,中午过来一起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