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笺释““陈王宋玉相经过,流商激楚扬清歌。妇人意气欲何等,与君沦落同江河。”句,以为即让木此诗序中所谓“凡所叙述,感慨激昂,绝不类闺房语”,据此可想见河东君当时及平日气概之一斑矣。是河东君之意气风发也。
此处先生未及诗句典故,仅仅举例说明柳氏之气概。比如《寿眉公诗》句,“李卫学书称弟子,东方大隐号先生”,以李矩夫人,著名书法家,王羲之的老师卫鑅自比,先生曰“此虽是用旧辞,然其自负不凡亦可想见矣。”不过先生考证,河东君似乎称谓陈眉公为师者,不过是虚应公事,当未拜其为师,也是自傲之一表现也。同时,先生又考证,河东君之书法,的确不凡。引牧斋《观美人手迹》为征,顾苓《河东君传》有其言语“(孝廉)教之作诗写字',以为是其书法渊源也。更是引翁同龢“《甁庐诗稿七客以河东君画见示,伪迹也。题尤不伦。戏临四叶,漫题》云:‘铁腕拓银钩,曾将妙迹收。(自注‘在京师曾见河东君狂草楹帖,奇气满纸。’)可怜花外路,不是绛云楼。’翁氏乃近世之赏鉴家,尤以能书名,其言如此,则河东君之书为同时人所心折要非无因,而‘狂草’“‘奇气’更足想见其为人矣。”
是节先生笺释,有些主次不是很分明,考证陈眉公诗之“杨姬"非河东君,几乎占了大多数篇章。然而有一赠河东君之诗,颇可玩味:引《赠杨姬》诗云:“少妇颜如花,妒心无乃竞。忽对镜中人,扑碎妆台镜。”,先生以为:暗寓对“影”不自怜而自妒之意,盖以河东君之名为戏也。依其内容有“对影自怜”之意,暗藏“影怜”名字,姑假定此乃为河东君而作者。虽然先生以为诗是陈眉公之戏谑,扑碎镜子之说,可与前笺释”凤仙花“时,“子名急性子。熟时触之即裂,皮卷如拳,故名。”以及后面之句,“又河东君性情激烈,以‘急性子”’方之亦颇适切”等对读,可知以河东君之性格,对镜子二扑碎者,极有可能。
由宋诗所述,翁氏所见,可知河东君之擅书,其狂草更是为翁同龢视为奇气,然而其性急自狂,在此节亦有表现也。姑且记之,与后文之柳氏性格描述相并列,以观其人其行也。
后文为河东君与陈子龙之交往,是悲剧,更是必然。毕竟,狂妄如牧斋者,仅仅钱氏一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