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梁树丽
今年开学,我倒多了几分淡定和从容。
今天已经是31号了,我们的课程分担还没有发下来,因为不知道自己教哪个班级,所以也少了焦虑,平静地迎接一切安排就好。
放假前给领导沟通,提出我想下初一。一是因为儿子今年高三,面临高考,我总有一些自己的私欲在里面,我的生活重心会倾斜;二是因为我想从初一践行我的思想和教学行走。
但这些只是自己的设想。
今天办公室安排名单下来之后,我们也对自己所教的年级有了答案。我果然还是跟着走,上初三。虽然我教的依然是蜗牛班,但是在升学的路上,我们总要竭尽全力。
上次去培训是时候,有老师问我:你们教优班的老师是不是都是学校最优秀的老师?这个问题一时让我语塞,如果我说“是”,那么我们这些教蜗牛班的老师就是最差了;如果说“不是”,这显然有失公平。
“我喜欢教蜗牛班。”这一句回答倒给了老师们更多的想象空间。
很多时候,我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抱怨生活,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假如我们是一片天空,天空里边有乌云难道不正常吗?假如我们是那片大海,海里边有海浪难道不正常吗?
所以很多事我们都要学着接纳,好与不好都是一个变量,改写它数值的人是自己。
天冷了,就添加衣服;累了,就放慢节奏让自己适当修整。总之,让一切随心,我们才能随性。
到了我这样不惑的年龄,拥有一颗平常心尤其珍贵。这个假期我倒学习了一个新的词汇“边界”,我们做事必须有边界,该做的要做好,不该做的就要及时远离和退出。任何时候不诋毁别人,但更不轻视自己。
我追求变色龙的生长模式,我希望自己用变色龙的能力去适应生活中的一切变化。
变色龙会随着环境的不同而改变自己身上的颜色,以求和环境融为一体来寻求生存之道。其实我们也应该如此,不管自己被安排在哪一个岗位上,我们都要去尽快适应,让自己融入环境,和孩子们一起寻求更好的成长方向。
其实我们最快的成长就是和蜗牛班的孩子们在一起。我们都很清楚那些爱学习听话的孩子,他们感恩的大多是自己的努力,而这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他们则更感恩老师的引领。
毕业后来学校看望我们的,大都是学生时代不听话,被我们训斥最多的孩子。所以,教蜗牛班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们这是在收割教育的幸福。
我们要理解孩子生命成长的规律。初中阶段的孩子,需要自我认同与悦纳,需要情绪管理与调控,我们在管理上更要做到尊重与有效沟通,而不是暴力和恶语相向。
孩子们自然是最聪明的,我们给他们下定义的同时,他们也给我们来一个定语从句模式。孩子们不能仰视自己的老师是最可怕的,就如学生写下的这样一句话:
所以,无论我们在哪一个位置上,我们都要站好自己的方向,用心去做,用爱去写,用行动影响。
我们要想让学生成为什么样的人,那么我们自己就要先成为那样的人。我们教蜗牛班的老师更要有强大的心理准备,很多时候孩子们并不是我们期待的模样,我们需要去降低自己的期望值,更需要去因材施教,因人导学。
学生的认知水平不一样,认知方式不一样,智能结构不一样,学习时的情绪不一样,我们要做到的就是不管学生的天资和背景如何,都要通过行知有效的学习系统,让每个孩子都有机会充分实现潜能,充分成长,能在未来社会生存和发展。
热爱学习的,我们就让他们更上一层楼;不热爱学习的,我们就引导他们去做一个热爱生活的好人。
教育的本质是影响和激发。很多时候我们打动孩子们的不是我们的教学能力,而是我们和他们共同成长的那种影响力。
中央一台总是会在九月一号开学第一天播放《开学第一课》,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在我看来就是安顿思想。
思想安定了,我们才能看到正确的方向,才有动力和信心在正确的路上去寻找更多的光。
孩子们如此,我们也一样。
关系,是合作的基础。我们和孩子们之间不仅仅是师生关系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要寻求的是共赢或多赢。当然,我也做好了可能会失败的准备。
我或许败北,或许迷失自己,或许哪里也抵达不了,有一点是明确的,至少我有值得等待,值得寻求的东西。
——《奇鸟行状录》
我们总是会在开学前焦虑,我们总是会被很多的不确定影响,虽然我们不承认自己思想上有了波动,但是事实上我们的头脑一直在想太多,以致于影响了睡眠质量。
村上春树说,人这一生,会经历无数事与愿违,会遭遇很多迷茫困顿。无论何人,无论何时,人们总要在乌云周围,寻索着浪漫的微光活下去。
我们的人生目标可能是顶上,可能是山顶是那个快乐的巅峰,但是在这个路途当中我们随时都能够享受到其中的快乐。上山是快乐,下山也是快乐。当你能够感受到每一步的快乐的时候,你的人生所积攒下来的相册全是快乐的相册。
我们应该把这种积极乐观的心态传递给班上的孩子们。
重新分班后,孩子们的思想也是漂浮的,有人欢喜,有人沮丧,有人平静……各种情绪的表达都会被组合在一起。
开学第一课,我们更需要关注的是学生的情绪。我们的第一节课应该从feelings这个中心词展开,引导孩子们调整心态,学习快速适应班级和老师。
困难是挑战,也是机遇,或许更是改变与成长。
让一切从思想出发。
Ready?
Go!